安多曳媚眼一翻,便起身上楼去了。
她咬过的东西,便相当于是她吃剩下的;
她料定唐可不会再喂顾沉谙了。
可刚走上台阶,就听到唐可愤愤将曲奇饼干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顾先生,别吃了……我重新给你做吧!”
唐可立刻起身朝西式厨房走了过去,“您稍等,我很快的。”
呵!竟然越挫越勇?
安多曳顿步在楼梯上,然后半依在扶手上娇媚的看着顾沉谙。
“本宫今天有些累了,顾爱卿今晚就不用上楼来伺候了。”
安多曳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顾爱卿就留在楼下,让你的唐宠妃伺候你吧!”
说完,安多曳迈着她那窈窕的猫步,三步一娇,五步一媚的上了楼。
作啊……可劲儿的作!
顾沉谙目送着上楼去的顾太太,微吁出一口带欲的气息。
似乎……有点儿想了!
不是有点儿……是已经箭在弦上了!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沉沉脚步声,安多曳知道是顾沉谙上楼来了;
立刻逃进了主卧室,并将门窗反锁了个严严实实!
想必瘦骨嶙峋的唐可,也伺候不了他顾沉谙;
又想拿她安多曳当替身,好发一泄他的兽之欲吗?
做梦去吧!
“顾太太,我拿件衣服。”
门外的顾沉谙发现被反锁在门外之后,依旧相当的绅士且儒雅。
那温润如玉的口气,像是在跟顾太太商量一样的动听。
安多曳要是真信他只是拿衣服,那才见了鬼呢!
“顾大总裁身材那么好……直接裸一奔得了!根本不用穿衣服的!”
安多曳浅哼,“你的唐宠妃肯定也爱看的。”
“顾太太你疯了吧?”
顾沉谙微微愠怒,“你让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看?”
“别的女人喂来的饼干你都能吃……给她看点儿身体,就当是回馈了!”
安多曳冷声幽哼:“唐宠妃的曲奇饼干应该快好了,你赶紧下楼吃吧!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顾沉谙:“……”
其实撞门也不是不可以;
但鉴于上一回撞墙给顾太太撞出了心理阴影,顾沉谙还是选择文明进屋。
暂顿几秒后,一身火燎的顾沉谙给司机小周打去了电话。
“人在哪儿呢?过来给我撬个锁。”
这箭在弦上,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撬锁?撬哪里的锁?”
司机小周一头的雾水。
“让你过来撬,你就过来,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顾大总裁当然不会告诉司机小周:自己被顾太太锁门外了。
“哈哈,顾总,您该不会是又被顾太太锁门外了吧?”
果然,司机小周这情商真的很喜人。
“你为什么要说‘又’?活腻了?赶紧死过来!”
顾大总裁似乎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顾总,您忘了吗?您说今晚月黑风高,很适合去安家行凶,帮太太出气的。”
安家大伯和二姑之流动手打了顾太太,顾沉谙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才安排司机小周去给顾太太讨要公道。
“顾总,您让安保的李队长给您撬下锁呗。”
司机小周提议。
“忙你的事吧。动作要干净,活要漂亮。”
当时在调解室里看到顾太太挨打的淤青脸庞,着实把顾沉谙心疼狠了。
就在顾沉谙尝试着用最小的力道破门时,楼梯口却传来了居家医生的疾呼声。
“顾总,顾总,唐小姐昏厥过去了。”
顾沉谙立刻停止了破门,健步朝楼下奔去。
又装晕?
看来手段也不怎么样啊!
主卧室里的安多曳微微吐了一口气:还好,今晚不用伺候暴躁的顾沉谙了!
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安多曳躺回偌大的床上刷起了有关离婚案的审理视频。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安多曳像是睡着了。
“轰隆……”一声巨响,别墅上空炸开了一道惊雷。
这里是环郊地区,雷似乎就盘旋在别墅上空,藏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安多曳的耳朵都嗡嗡地响。
突然,一道闪电透过窗帘;
紧随其后,惊天的霹雳传来,好像要把整个宇宙给炸裂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多曳,最怕打雷了;
此时此刻的她藏在被子里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下意识的朝床中间去摸索……
可双手却落了空!
那个每次惊雷都会护她在怀的男人,此时此刻应该正守在唐可的身边。
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蒙着头的安多曳此时此刻真的好恨自己;
恨自己这两年来太过依赖顾沉谙……
靠山山会倒,靠男人就更不行了!
等失去之后才发现:一切只能靠自己!
安多曳深呼吸一口,然后果断的把头钻出被子外面:没有伞的孩子必须自己努力奔跑!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安多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次把自己的头藏进了被子里。
不行!还是害怕!
要跑下楼去找顾沉谙吗?
可她安多曳真心丢不起那个人!
反正也吓不死的!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了有人撞主卧室门的声音。
“谁?”
安多曳颤抖着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哐啷”一声,主卧室的门在下一秒便被撞开了。
是顾沉谙!
“害怕了?”
顾沉谙柔声轻问。
“嗯……有一点儿。”
安多曳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微声轻泣起来。
“别怕……老公在呢。”
下一秒,顾沉谙的长臂一捞,惊魂未定的顾太太就被他捞进了怀中。
细细密密的吻扑面而来,杂着丝丝的急切;
安多曳绷紧了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敞开心扉接纳顾沉谙的拥抱;
可又惧怕男人这狂风暴雨般的热情……
明明是想推开他的,可双手却情不自禁的环上了他的劲腰;
安多曳选择热烈的回应着他;
而顾沉谙亦吻尽她眼角的泪;
顾太太微涩带咸的泪,向他倾诉着:它主人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孤独,多么的需要他的关心和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