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地画的是我小姑,不是什么唐可!是我小姑……我小姑!”
安团团一听司机小周说爹地画的是什么唐可,瞬间就不乐意了:
“而且这是我爹地五年前的作品了,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团团你说什么?”
顾沉谙瞬间把安团团抱起身来,急声怒问:
“这……这幅油画是你……是你爹地五年前的作品?”
“是的!是我爹地五年前的画。”
安团团认真的点头,“我爹地一直锁在铁皮箱里。因为害怕被我小姑看到……”
“五年前的作品?你爹地五年前就认识唐可了?”
因为有唐可的向日葵少女先入为主,所以司机小周还是觉得这油画上的女人是唐可。
“不是啦!都说了我爹地画的是我小姑啦!你好讨厌!”
安团团急得都要打司机小周了。
向日葵少女……五年前……
这些信息叠加在一起,让顾沉谙突然便想到了安多曳对他喊过的那句话:
【别死……好好活着!求你了……世界这么美好……你一定能撑下去的。】
种种迹象表明,前妻安多曳更有可能是……是当年的向日葵少女!!
“小周……专机……去威尼斯!”
顾沉谙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急促:他紧紧的盯看着手机上的那副获奖的《向日葵少女》油画!
“好,我这就去安排。”
——
等顾沉谙赶到威尼斯双年画展时,发现那幅《向日葵少女》,已经被人以一百万美元的价格给拍卖走了。
几经周折,顾沉谙终于找到了瑞典的买家,也看到了那幅油画。
油画上的少女手拿向日葵,像是被人刚从睡梦中叫醒的一样,精致的脸庞上带着微微的俏皮和慵懒;黑直的长发披在肩膀上,青春又活力;还有那身宝蓝色的连衣裙,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
这跟他梦境中的那个手拿向日葵的少女,简直一模一样。
当顾沉谙提出要买下这一幅画时,却被买家拒绝了;因为买家也实在是喜欢这幅画,要不然他也不会出一百万美金高价从一个不出名的穷酸新手画家手里拍卖下它了。
“我出一千万……美金!”
最终,买家还是被顾大总裁的财大气粗给折服了。
十倍的价格……的确够诱惑!
等顾沉谙带着花十倍价格买回来的《向日葵少女》回到国内找安少钦时,发现安少钦正巧也在找他。
于是,顾沉谙便把见面的地址定在了谙园别墅里。
“顾先生,这是您的一千万,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安家跟您再无纠葛。”
安少钦真的是恨透了顾沉谙。
一个根本不爱他妹妹的男人,竟然一而再的戏耍他妹妹的感情;害得他妹妹如此的凄惨。
“别着急走,帮我看一幅画。”
顾沉谙哑着声音说道。
“抱歉,我没那个兴趣。你找别人吧。我再也不想跟顾先生您有任何的牵扯了。”
安少钦是真的想跟顾沉谙老死不相往来。
“你会有兴趣的。”
说完,顾沉谙便将从瑞典买家手里高价十倍买回的油画,展示在了安少钦面前。
“我的画……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手里?”
看到自己的《向日葵少女》出现在顾沉谙手里,安少钦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沉谙,是你……是你花的一百万美金拍下我的画的?”
安少钦整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顾沉谙,是你在戏耍我?还是在同情我?又或者在可怜我?”
“这幅油画……真是你五年前画的?”
顾沉谙急声追问,“如实告诉我!”
安少钦痛苦的摇着头。
“顾沉谙,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你把我妹妹害得那么惨……现在又来戏耍我?顾沉谙,你它妈的欺人太甚了!”
这是安少钦第一次朝顾沉谙爆粗口。
“这幅画……是老子花一千万从瑞典买家手里买回来的!”
顾沉谙一把揪起安少钦,“快告诉我:这油画上画的,是不是安多曳?是不是?”
“你……你为什么要花一千万从别人手里买回来?”
安少钦一听说更纳闷儿了。
似乎两个人总是说不到一个频道上。
而且侧重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面!
“你别管我花了多少钱,快告诉我:这画上的少女,是不是五年前的安多曳?”
顾沉谙真想一巴掌把安少钦给打冷静下来,但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慢慢的放下了。
他必须替前妻好好照顾她的家人。
这也是他顾沉谙现在唯一能替前妻做的事。
“是……是我妹妹。顾沉谙,你究竟想干什么?”
安少钦也怒了,“你还想怎么羞辱我?羞辱我的家人?你说……你说!今天我把命放这里,你想怎么羞辱我,统统来!你要是再次欺负我妹妹……我一定跟你同归于尽!”
“这……这油画上的少女……真是……真是五年前的安多曳?”
顾沉谙声音颤抖了起来,“是不是在贝加尔湖的湖畔边?”
提及‘贝加尔湖湖畔’,安少钦这才冷静了下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多曳告诉你的?”
安少钦不可思议的喃声,“不可能啊……多曳明明……明明……她不可能告诉你这些的啊!”
当听到安少钦肯定的回答时,顾沉谙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五年前,贝加尔湖……你妹妹骑着自行车……穿着……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裙……手里还拿着向日葵……她的头发又黑又直……像仙子一样……那么美,那么灵动……”
随着顾沉谙描述得越来越多,安少钦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突然,安少钦愤怒的抓住顾沉谙的衣领,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吼叫起来:
“原来你就是……你就是那天撞我妹妹的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