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就相信今日眼前看见的。
随后不等梁姐再开口为他开脱,李野草便转身将猪排羊骨丢进了铁锅里。
空闲时间,她看了一眼窗外。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热闹的场景,估计是王家那边的选夫结束了吧。
李野草红唇一勾:“现在时辰尚早,正是用早膳的时候,此时不上海鲜粥,更待何时?”
不只如此,李野草又额外蒸了两屉蟹黄包。
但每位客人只限购买两个。
再加上梁姐的“为人处事之道,”不一会儿店内就座无虚席了,连二楼都是满满当当的客。
李野草和方叔在后厨干的热火朝天,一个接一个的菜单被铁柱送进来。
她麻利的清点了一下盆里的海鲜虾蟹数目,估计过了今天早上,剩下的都不够出两盘菜了。
唉,要是能淘到再多点的海货就好了。
她那天回来时,就特地在镇上留意了一番。
放眼整个安定镇,也没一家出海捞鱼的商户摊贩。
大多都是些寻常的鱼虾,没什么稀奇。
越珍贵的食材,越能激发出李野草做珍馐美馔的潜能。
这样干着才有劲儿啊。
半个时辰后,李野草甩着发麻的手腕,一屁股坐在了后院的板凳上。
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仰头便喝光了壶里的凉茶,生津又解渴。
待到店里的客人少些了,梁姐和铁柱在前厅也得以休息片刻。
蓦地,正往嘴里塞蟹黄水晶包的铁柱猛的瞪大眼睛,双手用力锤上胸口,脸被憋得通红。
噎住了,水!
梁姐翻个白眼儿,给他连忙倒了一杯。
“吃东西都能把自己噎住,你可真是个人才。”
铁柱惊魂未定的指了指她身后:“姐,你后面……”
这表情跟看见了洪水猛兽似的。
梁姐唾之以鼻的朝后看去,登时失了态,腾的就站了起来。
一脚踩上长板凳,一手指着门口,怒上心头破口大骂道:“你还来这儿做什么,怎么着,还想让我们野草给你做小啊。”
说罢,梁姐直接带人,把陈苓川堵在了门外。
店门都不让他进。
男人深邃黑沉的眸子中充斥着疑惑:“此话从何说起?”
梁姐被气笑了:“从何说起?”
“从你接了那小蹄子的红绣球说起!”
“你竟然接了王家小姐的选夫绣球,还来寻我家小草干嘛,往后彼此各走各的路,一边两宽便罢了。”
闻言,陈苓川心中一紧,拧着眉说道:“误会了,我没接……”
梁姐此时早就把身份顾忌抛到了脑后,她只知道自己拿亲妹妹看的小草受委屈了。
一个冷眼扫过,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当我和小草眼瞎?我们都看见你把那绣球抱了个结实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好像厨房锅铲碰撞的声音小了些。
像是有人在听他们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