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向听话的丫鬟便不敢再吱声了,否则等待她的又是一顿毒打。
只要顺从就好了。
只是她望向凌霄野阁的眼神中带着悲悯。
“是,小姐,那奴婢下去让人准备了。”
说完,便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
茶馆里的王玉兰,难得心情好的哼起了曲儿,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拿过旁边绣了一半的鸳鸯缎料。
眼中清澈不复,扭曲嫉妒的疯狂让她失了理智,剪刀狠狠的刺穿布料,刺啦一声!
整个鸳鸯头和身子都被剪成了两半。
楼下店内,铁柱拍了拍满是石灰的手,身手利落的爬上了房顶。
找到了那处碎瓦片后,铁柱龇牙一乐:“老板,这可得算额外的工钱啊!”
在下面抬头望着的李野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掉钱眼里了吧你。”
要不是最近屋里蚊子突然多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屋的房顶漏了个大窟窿。
铁柱提着一桶水泥咔咔就是抹,顺手还贴了两层新瓦片,这下就算下冰雹也漏不了了。
李野草坐在树荫底下吃着冰镇西瓜,拿起一角刚切的朝着房顶扬了扬:“弄好了就下来,上面怪热的。”
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在发什么呆。
铁柱连忙从街角处回神:“好嘞!”
下梯子的时候摇了摇脑袋,是他看错了?怎么好像在后门看见了个来回晃荡的人影。
凌霄野阁的后门鲜少有人往来,而且巷子狭窄冗长,深的很。
一没人烟,二没住户,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而铁柱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两天没事就留意凌霄野阁后门的动静。
果然,还真被他蹲到了。
黑夜漆漆,铁柱一身黑衣,整个人都趴在了房顶上,脸上还煞有其事的用碳抹了几块黑。
他一动不动,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梁姐嘴角一抽:“这小子不会是在吓唬咱吧,搞得像抓贼一样。”
李野草站在后院灯笼下,神情严肃:“铁柱这几日发现总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猫在咱们后门的墙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否则怎么不大大方方的敲门。
忽然,一直窝在房顶上不动的铁柱猛然抬起了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不一样的光。
“俺滴个亲娘嘞,这货是要谋财害命啊!”
不可置信的呢喃一声,便连忙悄摸的爬了下来,快步到了李野草跟前,着急忙慌的说道:“老板,可不好了啊!”
李野草眼皮一跳,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老板好着呢,有话快说。”
“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咱墙根底下撒油呢。”
我去?
梁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铁柱担忧的说道:“而且根据我的观察,他每次撒的都不多,但胜在次数,久而久之,油已经马上要洒满一圈了。”
万一到时候起火……
想到这儿,铁柱和梁姐就忍不住浑身哆嗦,紧跟着打了个冷颤。
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要烧死他们。
一旦让油圈包住整个后院,那前面的店也免不了被波及。
轻则是财产损失,重则……人毁房塌。
好歹毒的心肠!
两人都在等着李野草发话,铁柱恨恨的说道:“老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出去把他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