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胳膊比梁姐小腿还粗,钳子般有力的大掌在她猝不及防间攥上了她的胳膊。
力气太大,梁姐一下子疼的皱紧了眉头。
李野草眸光一冷,麟刀寒光乍现,瞬间横在男人与梁姐之间。
锋利的刀刃让男人瞳孔一缩,一下子松开了手,退后两步,警惕的盯着李野草。
眼中浮现贪色与疑惑。
这小娘们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李野草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径直厉声喝道:“再上前一步,小心你的爪子。”
素白的手紧紧握着刀柄,凌厉清冷。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满是寒光。
也是这时,他终于想起来了。
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眼,男人桀桀阴笑着说道:“你是李松的大闺女?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看了。”
说完,环顾一眼周围。
那双上钓起的浑浊三角眼中满是贪婪:“开了这么大的酒楼啊,我听说,这里边俺婆娘也出钱了。”
“这么着吧,先拿点分红来给老子花花,最近手头紧,别磨蹭。”
梁姐被他这番恬不知耻的话惊到了。
他、他到底是怎么敢说的啊!
李野草握了握她的手,安全感和暖意瞬间包括了浑身颤抖不止的梁姐。
她连连深呼吸,尽量保持冷静。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方叔带着伙计也警惕的守在了一边,如临大敌的盯着前面发疯的男人。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们就冲上去。
谁也别想当着他们的面,伤害李野草和梁姐!
梁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心底涌出了满满的感动,抿了抿泛白的唇,终于鼓起勇气。
冷声冷气的说道:“他就是那个成日吃喝赌,欠了巨额赌债就躲出去,一跑就是很多年,让我自己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的前夫。”
李野草眯了眯眼睛,审视起男人来。
就这长相,上胖下瘦,脖子粗的像伙夫。
论颜值和身材,哪样都比不上梁姐啊。
啧,可真他丫的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只听梁姐继而苦笑一声,声音悲戚,一双温婉多情的眼眸此刻尽是苦痛:“你不是已经出去躲债了吗?”
“既然狠得下心抛弃妻子,让我一个弱女子去面对那些催债的人,当初不出现,现在又过来干什么。”
话里有苦涩,有心酸。
有恨,有痛,唯独没有爱了。
但女人声如泪下的哭诉并没有让男人心软半分。
他视线躲闪了片刻,有些心虚的别开头。
李野草朱唇抿紧绷直,眼神锐利而狠绝。
这样的男人也配活着?
真是渣子!
柳叶眉稍微微下压,冷凝的表情严肃而厌恶:“离她远一点,梁姐已经与你和离,你若再骚扰下去,别逼我报官。”
男人破罐子破摔的啃了啃满是黑泥的指甲,毫不在意的露出阴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