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的话,刚巧能碰上那位呼声很高的范郎君,他说的书都是一些当前热度很高的话本子,说得头头是道的。
大部分来听他说书的都是些姑娘家,只因为他不仅说书好,模样也是俊俏。
以至于李野草过来看的时候,隔老远都摇了摇头。
小斑鸠鼓起胸脯:“怎么了野草?这个不好吗?!我觉得他是最有优势的,每次来听他说书的人都特别特别多!”
在小鸟的理解里,多就等于好。
李野草默默叹气:“她们都是来听他说书的吗?我都不好意思戳穿她们,这都是来图个男人好看的。”
这个不行。
李野草当即就下了定论。
在这边等了会儿,等这位范郎君说完之后,没多久就换了一位先生。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得有四十好几,虽然他年纪是大了点,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点,但是他整个人倒是拾掇得非常干净。
他把背上的书架子一放,周围也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这些看客就比较广泛了,男女老少都有,都静静地坐在他身前的石凳子上,等着他说。
李野草也加入了,她坐在人群的最后一排,这一排只有她一个人。
这位先生说的是关于关外的奇闻异事,周围的人听得那叫一个津津乐道,时不时在他空隙喝水的时候,还会问上一两句。
只要不是什么为难的话,他还会一一解答。
这不仅让人想,他是不是真的去过关外呢?
李野草忽然觉得,这位先生是有意思的。
她拍了拍身前的那位老爷爷,小声问道:“爷爷,您知道这位先生是谁吗?”
头发花白的爷爷笑得很可爱,缺了几颗的牙齿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说:“这谁能不知道啊?他是元先生,到这边说书有好些年啦。”
元先生?
李野草更来劲了:“那他都说些什么,都是说关外奇闻异事吗?”
“不一定,他有的时候也说南疆,或者是一些皇城的动静。”老爷爷抬着头仔细想着:“你多听几次就晓得了。”
李野草对老爷爷道了谢,又在这边听了会儿,直到元先生说得差不多了,说完结束之后,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场。
散场前都还有好几个百姓围着他问问题,答疑解惑结束了才走。
元先生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行囊,手中的扇子也用布包裹好,放入了书箱。
一抬头,却对上了李野草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遂后礼貌问她:“这位姑娘,可是还有问题要问元某?”
“有个非常大的事想与元先生一说,不知道元先生可否耽误一刻钟?”李野草非常礼貌地征询他的意见。
元先生抬头看了看天色,欣然同意:“姑娘这边坐吧,有什么事是元某可以帮上忙的?”
不难看出,元先生是个热心市民。
李野草也长话短说:“我想请元先生去我酒楼里说书,我会在酒楼里设立一个专门供元先生说书的地儿来,而且会支付元先生工钱,元先生意下如何?”
元先生眉头一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抵触:“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