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等半天等这么一句，我顿时泄气，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听见什么。

“你憋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我质疑。

灵泽瞥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细一想，这可是他在没有任何调戏与毒舌的情况下表示关心。真是难能可贵！怪不得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是压根不习惯这种直接坦荡的表达方式呀。

这必须得鼓励一下，我笑眯眯地双手合十：“好棒啊！你都会直接说啦，真是了不起！”

灵泽满脸不爽，微扬下颌道：“你是我的祀物娘子，对我还是有那么几分用处，仅此而已。”

“是是是，我非常了解。”

没想到我的附和惹得灵泽脸色更不好看，他凶巴巴的眼神里还透着点委屈，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敷衍，又不愿意直接表示抗议只好默默流露一点点心声。

我的天，我竟然能从他眼神里看出委屈，要么是我幻觉了要么是……我跟灵泽的相处亲近了些。

我希望是后者，毕竟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要相处一辈子了，一直嫌弃跟疏远是不利于团结的。

鬼使神差的，我坐到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啦，我知道你心思。”

灵泽明显愣了一下，素来充满妖冶气质的面容有一瞬间发呆，平添几分往日没有的萌感。有那么一点小可爱呢。

他迅速撇开头，声音冷酷：“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哦～是这样吗？”我突然凑过去，瞧见他微红的脸颊，仿佛落日霞云般好看。“你脸红了哟。”

“才，才没有……”

灵泽少有地结巴。

他立即起身坐到沙发另一边，而就在这时，淡淡白色荧光笼罩他全身，我不由惊呼一声：“啊！这是？”

“除掉魈娘子之后的功德。”灵泽神色恢复如常，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淡白荧光逐渐增强，他的身影都显得有些模糊。

光中有一圈圈浅金色的符文流转，环绕灵泽数圈之后慢慢融入他额头，胸口。

灵泽扬起头，幽幽轻叹，喉结轻轻滑动。

我忍不住点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子看起来有点涩？”

灵泽刚才还一脸享受的样子，顿时冷冰冰瞪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立即转变话题：“赵树军死了，他承诺的那些自然就做不到了，要不我给你立个牌位？”

“……你，是我的祀物娘子，你与我一体，你立什么？”

“哦。”

我闭了嘴，客厅里的气氛陷入沉默。灵泽闭目打坐，估计是这么多功德到账后要好好调息吧。我见也没什么事，花信风那又用不着我，干脆摸出手机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一打开微信，发现有条大学同学发来的讯息。

“木樨，过两天小瑶生日，咱们聚会一下啊？”

我立即回复：好啊，决定好时间跟地点叫我。

身为人，不能成天跟妖啊鬼啊地混一起，总也得抽空沾沾人气。刚好以前上学跟小瑶他们关系还可以，就当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