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跟我说话就坦率点，对别人你想怎样就怎样，既然你也承认我跟别人不同，那总得有点特权吧？”

“好。”灵泽沉默了下轻轻扬起笑容，我的心微微悸动，因为实在迷人。

“刚才鬼金童在威胁你，我是给它个警告。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没有直接要了它命已经是看在替我工作这么久的份上。”

灵泽的解释我听懂但又没全懂，有问道：“它到底替你换什么命啊？其实它叫唤我也听不懂，无关紧要的就随便它叫唤去呗，别耽误正事。”

“不行。”灵泽很坚持：“这些鬼东西狡猾得很，你以为它单单是看你不爽才发作？如果不及时警告制止，会被视做可以进一步侵略的标志。”

我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想了想说道：“这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鬼怕恶人？”

“也分情况，如果鬼怪力量过于强大，暂时顺从是最好的选择。硬来会加速被报复。”灵泽说完侧头望着我，神色笃定：“不过你不会遇上这种事的，有我在。”

说实话，这样的脸说着这样的话，太犯规了。心里的小鹿像是尝到什么甜头，又来了一波加速度。我按着胸口感叹：“你要是普通人那就好了。”

灵泽怔了一下，眸光有些黯然：“对不起。”

嗯？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声对不起从何而来？对不起我生而为妖？

结果灵泽没有给我继续追问的机会，转过话锋继续说明鬼金童：“所谓换命是将某些药材上的命魂转换走。集天地精华而成，又或者经由精怪孕育而生的，自生或者残留着看顾者的命魂。”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走了：“你意思是药材还有命？不是，我意思是它们还有魂？”

“汇集天地精粹而成的珍贵极品是会有的，其实假以时日它们是有可能成精的。不过没开灵智前都不算。”

“原来如此，那转换这命魂是不是就像我们清洗水果蔬菜上残留农药一样？”

“哈，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这些命魂因为没有灵智支撑，所以会滋生魂毒或者过度保护药材，使得药效不能发挥，所以需要把它们转换掉。”

灵泽将切碎的花丝般的东西用镊子一点点加入到小药锅里，微沸的药水逐渐呈现种浅绿色。

他动听的声音在蒸蒸热气中弥漫：“这种活计鬼金童很擅长，它们收集残魂维持形态，而要它们工作的代价就是一小杯阴柳水。”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躺在地上的鬼金童慢腾腾地爬起来，将断裂的小手小脚接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抱着茶几腿爬上来。

那顾涌顾涌的身影好像超大号毛毛虫。

这么一想象，还有点凶萌凶萌的，顿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受减轻不少。

它坐在锅子旁边，抬起硕大的头瞟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

看来灵泽刚才毫不留情的武力警告敲打进它心里，还是很忌惮的。

我正想着，那小东西竟然一点一点爬了过来，我顿时警惕起来，瞟了眼灵泽，他正专心炼药没有反应。

鬼金童跪在我面前，小小手举起一张撕得歪歪斜斜的纸片。

上面写着“求你不杀之恩，听我说谢谢你”。

噗，我一下就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