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指了指他问左右:“这是咋了?”
“应该是不想失去你。”花信风忍着笑:“他想了想自己要是逞强挂掉,不仅丢了性命最重要的是还没了老婆。就算能保住点魂魄,这躲过各种鬼差锁魂之后回到人世一看,呀,木樨你再婚了,他现在有危机感了。”
我其实有点故意说的,就是想让他意识到如果他不珍惜自己的命,那我也不会抱着他的牌位孤独终老一辈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活着,这样我才能一直爱他,一直只想他。
灵泽闭着眼在那嘀咕:“我现在很虚弱,我现在弱不禁风,我不能决斗……”
竟然开始自我催眠了!
我们捂着嘴偷乐,最后一致认同不打扰他,悄悄撤了出去。
原本以为冬白会隔上几天再出现,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杀了个回马枪,灵泽一见到他的身影,立即捂着胸口柔柔地靠着墙,那姿态风度犹如西子捧心。
“啊,好难受,我头疼,木樨你在哪……”
他这么一呼唤,我就适时登场,扶着他关心备至:“哪里痛啊?心疾又犯了?要不要紧啊?”
他委屈巴巴,眼含水光地点点头,真是我见犹怜啊
冬白嘬了下牙花子:“我咋看着比昨天还严重了?你到底能不能调和啊?”
灵泽不回答这问题,只反复念叨难受。
家里上到花信风欧阳他们,下到阿黄王大柱全都围上来诉说灵泽是怎么百般隐忍痛苦,而我又是怎么焦心不已,夜夜难寐。
把冬白烦得是抓耳挠腮,差点要挖地道潜逃出去。终于他大手一挥:“行了行了,我相信了,你好好养着,我之后再来。差不多一星期之后吧”
他说完就走。
灵泽靠着我的肩,闭着眼问:“走了?”
王大柱飘出去又很快飘过来:“真走了。”
灵泽立马直起身,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木樨,我演得怎么样?”
“好极了,好得呱呱叫!”我比划大拇指。
灵泽立马开心,还掰着手指头念叨:“还是有几处小细节处理得不好,还可以更深入一些,这里可以这么调整……你放心,木樨,我绝对叫他找不出一点点破绽!”
说完他就复盘起今天的表现,还拿笔墨记录下来。
我看看玄荼他们:“灵泽不会魔障吧?”
玄荼笑着摇摇头:“不会,他这是怕你以后真的改嫁,看来他真的很爱你,不愿意与你分开。所以现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这就对了,小七跟我说,冬白不像是普通杀手,这些日子我也感觉到种种异常,说不定可以不用跟他斗个你死我活。”
我想起之前偷偷听到冬白说的那半句话——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说,冬白以前认识灵泽?
灵泽也来自于地府?
我不敢肯定,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有那么一丢丢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