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前来还有可能,上酆都大帝的身,谁活腻歪了敢来?
我问厉:“是不是以前灵泽请神都会花费很长时间?”
厉明显一愣,随后满脸崇拜:“主人果然是聪慧,确实,前主人请神一直不太顺利,总需要加倍的时间跟法力,所以只有万不得已时,才会请神。”
我呵呵一笑,懒得解释。
这不是聪慧,只要会正常的逻辑推断就能明白。以前我没觉醒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灵泽这一路所受到的限制恐怕不止地府那边锲而不舍地追杀。
因为他的真身导致很多寻常玄师妖仙能用的手段,他都要付出更多精力。
难怪灵泽不仅换装还要佩戴上这么多增加符咒力量的饰品与香囊等物,咒语也不停歇地念了将近二十多分钟。
冬白坐在角落沙发上,喝着茶吃着阿黄带来的点心,声音含糊地嘟囔:“我就不凑过去了,不然小蛇妖更请不过来。”
他这么一说提醒了我,我也往后退到门口,同时念咒屏蔽自身气息。免得加重灵泽请神负担。
地面上的阵法微微亮起来,勾画的纹路像是河道慢慢充盈起来般闪烁起光芒。映得花信风苍白的脸庞泛着青光,好像殡仪馆里的尸体。
这实在是有点不祥,我努力驱散念头。
灵泽的眼神变幻,红光微闪,容貌没变却有种异常的陌生感。他先是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目光低垂看向躺在阵内的花信风,俯身伸手按在他胸膛上。
与之前不同的声音念起上古时期的咒歌,我也只能听懂当中的几句。大意就是寻找魂灵之苦,速速归位之类的。
花信风额头上的眼睛状图案立即泛红,最初是闭眼的样子,现在一下睁开。眼珠转了两圈,图案重新变作闭目状态。
灵泽起身,一侧头看见我,盯着片刻突然神色惊讶,快步上前。
我紧张至极,就怕来个狗血的“相认”。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灵泽话一出口就是“不知纣绝阴天宫主在此,小神失礼!”说完合手就要拜。
我差点原地蹦起来,大喊一声:“打住!不许拜,拜了你没命!”
灵泽就半躬不躬地僵在那。
角落里喝茶吃点心的冬白笑喷了,擦了擦嘴说:“你好好感受一下是谁把你请来的,这神灵里也有傻不愣登的,愁人啊!”
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发愁的情绪,倒是吃瓜看好戏的架势。
灵泽楞楞地站在那,眨巴着眼沉思片刻,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袍,忽然大惊失色。我眼见着他浑身颤抖,连连后退,然后有什么光雾般的东西浮出,眨眼消失不见。
而灵泽的神色恢复如常,他左右环顾,之前畏惧颤抖的模样全不见。
我轻轻松了口气,这彭神还算是有点定力,发觉自己上了酆都大帝的身立即就走,幸亏没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这彭神共有五位,我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一个,不过可以很肯定的一点是,这绝对是被其他同僚推出来的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