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立即笑着捧起我的脸亲了一下：“当然相信你，我也很有自信。不过他竟然还敢有这心思，也算他有眼光。”

我一下笑了，但还是故意板着脸：“那你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他根本不值得你动心思。”

“好好好，娘子说得都对。”

灵泽笑着又狠狠亲了我脸颊，随后才稍稍正经：“阴傀魔种子确实不简单，这几日排查发现其他地方也有。现在还在统计。”

“有找到确定的散播途径吗？”

“送魂鸟上确实有痕迹，这种子被吞食了也不会被消化，只要培育者不催动种子复苏，也不会对灵体造成危害。”

灵泽说完停顿了下又道：“但我怀疑，送魂鸟并非主要途径。”

“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进出幽冥阴司的这些鬼差阴官身上？”我也陷入沉思当中。

就在我跟灵泽思索当中缘故时，一道声音自玉帘外响起：“主人啊，你怎么在这？”

是厉的声音。

玉珠帘子一晃，走进来的人果然就是厉。

我上下打量：“伤养好了？”

“大部分都没问题了，要不是药太少，还能早点。”厉说着朝灵泽抛来一个“你真小气”的眼神。

灵泽不为所动：“我肯给你药就算不错了，再挑三拣四就去冥河当苦役。”

“我主人又不是你，少吓唬我。”

眼见着这俩又要陷入到冤家路窄的戏码里，我连忙出声打断：“行了，你既然好了，也来出份力。阴傀魔种子你知道吗？”

厉神色微微严肃：“这东西我听说过，是依靠阴魔气息养出的魔植，种子进入目标体内，会听命于培育者。”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简单明了地复述一遍。

厉摸了摸下巴，忽然笑起来：“主人，你是要我查明传播的真正途径吗？”

“我是想让你帮忙。”

“这是主人对我能力的肯定，我一定竭尽全力。”厉说着躬身深深行礼，然后直起身朝灵泽一伸手。

我一愣，没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

灵泽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某物晃了晃：“有本事你别要。”

厉上前一把抢过来，转身就走。

我看看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来那是在酆都各处随意行动的令牌。

我平常用不到这玩意儿，所以完全没想到这茬。

灵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自言自语般嘀咕：“真是欠他的了，也难怪当初辛夷他们心中有气。”

“你是说对厉过于宽容？”我问道。

灵泽蹙眉凝思片刻，颔首轻叹：“我也奇怪，恨他背刺我不假，可好像也没法恨到底。总觉得他有什么猜不透。就连花信风当时……”

他话头戛然而止，手缓缓攥拳。

我也不禁皱起眉头，难道厉身上还有什么问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