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间的某个地方,我四下环顾,发现空地前边就是街道,竖着路牌写着“尊新路”仨字。
我顾不得其他,赶紧看向身旁的灵泽:“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没等灵泽回答,冬白已经窜过来,抬手一拍灵泽后背说:“这家伙真是会吓唬人,连我都被骗了呢!”
“……我可是真的受伤了。”
灵泽身形一晃,差点要跌倒,幸好我一把扶住。不由抱怨道:“你小心点,他受伤了!”
冬白连忙搀住灵泽另外一边胳膊,然后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从冬白刚才的话里明显听得出来,事情没有我之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灵泽歪头靠在我肩上,闭着眼有点撒娇意味地哼哼:“我好难受,很脆弱,说不出话来……”
冬白无语:“我说了行吧?事情是这样……”
在我跟大司教交谈时,冬白跟霖尘子打了一架,打的过程不是很顺利。
霖尘子不愧曾是天神,实力超强,冬白跟他打不占上风。当然也没什么明显劣势,说人话就是他俩谁也没法一下弄死谁。
持久战这得打到猴年马月?
于是冬白亮出法器,不是他的,是他师父的。
果不其然,霖尘子是识货的,在冬白师父面前他不敢托大,于是撤了。
不过并不是落荒而逃,而是抢走了鬼质玉胎跑了。
“我也没去追,他就是抢了酆都我也管不着了,得赶紧看灵泽的情况,当时他就跟马上要死掉似的,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冬白看似说法夸张,但我能感觉到他残留的心有余悸。
他又说道:“原本霖尘子把那附近封锁了,我根本没感知到你们有危险。是灵泽偷偷通知我有情况,我才赶过来。结果就看到他那么惨兮兮的,我又气又着急,结果他跟我说是故意的!”
我一愣:“啥意思?”
灵泽咳嗽一声,直起身子轻声说:“碰见霖尘子之后我就知道他是为了鬼质玉胎,于是我偷偷在上面做了手脚,可如果拱手相让,他一定觉得有问题。所以我就配合演戏了……”
“所以你故意装作上了霖尘子的当?”
“嗯。”
“为了让他彻底相信,你故意受伤?”
“嗯。”
灵泽应该是察觉我的语气不对劲,说完立马皱着眉装虚弱:“好痛,真的好痛……”
我直磨牙又不能动手,我也不是瞎子,灵泽现在身上的气息减弱大半,脸色惨淡,受伤是确确实实的不轻!
基于这个原因,冬白也没法动手,只能揉搓着双手“发狠”:“你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做,我就把你捆在酆都大殿里不休息三五载别想离开。”
“不能这么对待伤患,精神状态不好。”灵泽揉着额头说。
冬白忽然露出“奸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