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帝边哽咽边点头,趴在灵泽肩头,小声的呜呜咽咽。
我看着很心疼,但此时也没有办法。
厉布的结界我们并非不能进去,但就算强行闯入又能怎么样?厉的脾气上了劲可不是用强硬手段能掰回来的。
眼下也只能先回去,之后再说如何办。
小天帝哭着哭着睡着了,为了让他减少不适感,贴身照顾他的那两名梅花堂护卫也跟着灵泽走了。
就是小天帝嘴里的大青虫和小白菜。
厉并没有出面阻止,看来他是默许。如此我倒是安心了一点,可见他没有气到失去所有理智。
只不过到底要如何打开这僵局?
普通的道歉肯定不管用,眼下不管是我还是灵泽,厉应该都不想见到。其他人也没有能镇得住他,或者他发自内心敬佩的。
能撺掇天帝一起毁了双树的家伙,骨子里是很叛逆的。
我有时候都觉得灵泽之所以会服从天地间的规矩,就是因为代表他叛逆的一魂一魄遗失了。
就在我愁眉苦脸之际,灵泽忽然有了想法:“不如问问小七,她平常机灵得很,这时候也许有什么好点子。”
“对呀,这是个好主意!”我豁然开朗,连忙联系小七。
刚好她跟冬白没什么事,也听说了厉最近闹脾气的风闻。所以在我向她求助后,小七立即携夫前来一聚。
我们坐在偏殿的院内,梅花绽放凌雪傲骨,幽香阵阵。桌上果品酒茶一应俱全,然而我们都没有赏景喝酒的兴致。
小天帝蹲在不远处的梅花树下,捏着一枝花默默地摘着花瓣。
这是护卫大青虫教给他的办法,数花瓣,双数就是厉哥哥不生气,单数就是还在生气。
我已经看见好几次,快到单数时,大青虫就会吸引小天帝的注意,然后另外的护卫小白菜就会偷偷塞多片花瓣,凑个双。
小天帝每次都高兴地举起来给大家看,然后又情绪低落的重新蹲在梅花树下。
没人告诉他厉是否还在生气,他自己好像有感觉,知道厉哥哥暂时不会来接他。
我收回视线,看向小七跟冬白:“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一直这么下去关系又要闹僵,更重要的是小天帝也太可怜了。”
“这小家伙恐怕是无形中把厉当成父亲了吧。”冬白说道,顺手倒了杯酒:“厉也是,跟你俩闹脾气我还能理解,小天帝没啥脑子,无心之过,干嘛还跟他计较。”
我长长叹口气:“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当时念出来,实在是玩笑开过头。厉生我的气,我觉得是应该的。”
“不是你的错,原本这件事的症结就在我身上,是因为过去他才会介意,错在我。”灵泽极力安慰我。
对面的冬白喝口酒道:“你俩就别说来说去了,我跟小七是来帮你们想办法的,不是来吃你俩狗粮的。”
正说着,一直沉默的小七忽然眼睛一亮,双手一拍道:“我有办法了,以毒攻毒,以黑历史对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