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明日应当会让你进宫,先回去歇息吧。”花枝斜出,顾阳满意的看着手中打理好的花瓶,“百合安神,你带回去放在房中吧。”
“是,属下多谢殿下。”言星沈躬身应了,捧着花瓶悄无声息退了出来。
“你瞧着,他可有受伤?”此刻顾阳才抬起头来,看着灵犀。
灵犀低垂着眼眸,“奴婢瞧着,公子神色自若,应当已经解决好了。”
“如此,便将林鱼那丫头放出去吧,该讨一些利息了。”眼中冷意弥漫开来,顾阳冷冷一哼,“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算计长公主府,大约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有些人忘了本宫骨子里的血是冰做的。”
”吩咐下去,明日本宫要进宫,说起来也好久未见本宫那病恹恹的皇弟了。”她懒懒站了起来,“养不教父之过,本宫是得同皇弟说说话了。”
当今圣上,正是顾阳一母同胞的兄弟。
灵犀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锋芒毕露的主子,眼中闪出丝丝光亮来。
是了,这金陵城已经安静太久了,久的大家的骨头都有些酥了。
梁国公府中,叶氏抱着梁月落已经哭了三场了,哭得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核桃,哭的梁月落一脸生无可恋,梁国公满眼心疼,梁山青一脸无奈。
“娘亲,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现在是没事儿了,这日日夜夜娘亲能不担心吗?”她捏着手帕,“眼瞅着大理寺的人一趟趟的往城外跑,连皇后娘娘都招我进宫安慰了好几趟了,你们还不见回来,我能不着急吗?”
“皇后娘娘寻您了?”梁山青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满脸讶异。
“是的,月儿出城的一大早,我就进宫去找皇后娘娘了。”叶氏满脸泪水,“夫君说了的,有事儿解决不了,便去寻皇后娘娘的。”
梁山青沉默片刻,“那皇后娘娘怎么说?”
“皇后娘娘让我稍安勿躁,当时就去寻了陛下。”叶氏哭哭啼啼看着自家优秀的长子,“所以派来挖土的人格外多,你们没发现吗?”
这倒是……母亲这一步倒是歪打正着走的好。
梁山青扶了扶额头,“皇后娘娘还说什么了?”
“说……让你们回来了就去进宫去谢恩。“她抽了抽,梁国公便急忙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都怪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梁国公任打任罚,解救出了梁月落,梁月落和梁山青便急忙悄悄的溜了。
进了栖月阁,梁月落赶忙让眼睛同样肿得像是核桃的小怜伺候着换了衣裳,狠狠灌了几杯水,才一脸后怕的坐了下来。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当时骗娘亲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梁山青调侃的看着梁月落,“月儿,此次你的确是太鲁莽了,若是丢了性命,该如何向娘亲交代?”
“是月儿的不是。”梁月落也不强辩,顺从认错,“可是那样的情况,我没有别的办法。”
“挟持你的人,是如何进到梁国公府的?”
“暗道。”梁月落便知道梁山青会问起,张口便答道:“她是言星沈身边的人,是突然从栖月阁的假山那边冒出来的。”
“一露面,她便说言星沈有危险,我这才没有声张,却不想着了她的道了。”她苦笑着解释道,“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奸细呢?”
林鱼可是言星沈身边亲近的人,半夜三更来到梁府,她哪里会想得到竟是为了背叛?
梁山青听了,瞧了瞧那掩映着的假山,才缓缓开口道:\她寻你,未尝没有护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