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三皇子宋安柏,仅仅是一个十岁小娃娃,书中对他描述不多,只知道十分听话懂事儿,在宋安梓与宋安杨胶着之时,奉上了他母妃家族的所有财产,叫宋安梓如虎添翼,胜了宋安杨。
如此看来的话,最不愿意看到宋安梓好的人,除了大皇子宋安槐,便是四皇子宋安杨了。
大皇子欲除宋安梓,下一个动手的必定就是宋安杨!
想到这一茬,梁月落的背心竟然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
夺嫡之争,竟然真的惨烈如斯。
见梁月落反应过来,梁山青这才拍了拍梁月落的肩头,“为兄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朝堂中的动向,明日进宫不要露怯,大哥在,父亲在,总不会教人欺负了我们月儿的。”
梁月落点点头,心头却仍是有些发虚。
无论是哪一方,他们都将梁国公府作为博弈的筹码,将为齐宋出生入死的梁国公府视为必须要重视的“眼中钉”,得不到也要毁掉!
大哥和父亲未必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皇权之下,梁国公府的荣耀愈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那么他们就越是要咽下这种苦果。
而长公主府星辰阁,言星沈磨蹭着手中的花瓶,再一次询问道:“你确定,五皇子当真病得神志不清?”
这句话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问了三遍不止,许子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嚎,“我确定,肯定,笃定。”
他抬眼看着面无波澜的言星沈,“我还要将医治他的过程反反复复说多少遍,我以我的项上人头担保,他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刺杀他的那日,他回去之后必定重伤吐血。”
言星沈抿唇未搭话,“可是……”
“可是你第二天去他又活过来了,是不是?”许子言一脸无语。
言星沈冷静点头,半点不受许子言癫狂的情绪影响。
“泥人尚有三分活性,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你故意弄出惊天动地的动静来,他不过是睁着眼睛duang的一声摔到地上罢了,还做了什么?”
“哦,他还想往外爬,你故意刺了他肩膀一剑。”许子言冷冷一笑,“小气吧啦的男人,不就是梁丫头从前喜欢……”
“好了,我知道了。”言星沈冷冷打断许子言的碎碎念,“这些日子你还是乖乖呆在清远侯府作个荣养大夫吧,外面的事情与你无关。”
“切!”许子言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管啊?”
吊着眉眼,他大大咧咧的往外走去,忍不住继续碎碎念道:“早知道提起梁丫头就能踩着狐狸尾巴,老头子何至于被折磨这么久,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应该多踩几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