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爸爸拉着妈妈的脚腕,像是要帮她洗脚,而妈妈一脸不情愿正在闪躲。
阳阳眨了眨眼,一马当先走上前站到了爸爸身边,学着平时大人哄自己的语气跟姜婉说道,
“妈妈~不洗jiojio凑!”
看着小闺女一本正经的神情,
姜婉哭笑不得,陈卓刚止住的笑也忍不住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一家人哈哈哈都笑了起来。
下屋老两口听到上房传来的动静不由得也跟着笑,陈玲更是笑弯了眼,长吁了口气满足道,
“真好啊。”
相对比陈家的一团和气满室温馨,有些人就显得相当狼狈了。
先说焦大鹏,被老丈人胡永志捉奸当场后,直接两砖头砸到了脑门和鼻梁骨上,打得他瞬间破了相,现在正躺在卫生所里缝针,身边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而张玉娜就更惨了,胡永志不屑对个女的动手,不代表他闺女也不动手。
焦大鹏媳妇胡静知道了这件事,当天下晚带着人冲进了张玉娜的家,
把人拽到街上骑在身底下,一手薅头发一手扇嘴巴,嘴里什么难听骂什么,
“你个养汉的臭婊子!敢跟我抢老爷们,骚B$%@#$%@^@^%#$%#z”
张玉娜家跟陈利家在一趟街上,中间就隔着两户。
陈利正懒洋洋的坐在炕上等着刘珍给他打洗脚水呢,就听到街上鬼哭狼嚎似的骂街声。
他一个激灵,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刘珍也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跟了出去。
小两口出了自家大门就看到了十分精彩的一幕,
只见平日里百般妖娆精致无比的张玉娜这会儿被胡静骑在身底下,
头发跟抱窝鸡似的的乱七八糟,红肿的脸上好几道血道子,口中又哭又嚎,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还有平日里的那股漂亮劲儿?
陈利在一边看得直咧嘴,小声嘀咕道,“嚯,这下村花变猪头了!”
刘珍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也是满脸的惊讶,
“这是咋的了?胡静身底下骑的那是谁啊?要不咱过去拉一把吧……”
陈利听到这话立马捅咕自家傻媳妇一下,小声道,
“看你的热闹得了,拉什么拉?你没听见胡静骂啥呢么?”
骂啥呢?
刘珍的注意力净放在被打的鼻青脸肿似的那人身上了,还真没注意胡静在骂啥,
听到丈夫的提醒才将目光投向胡静,只听她气势汹汹骂人那都不带重复的,
“你个千人骑万人草的贱货,焦大鹏赘到我们家可是给了一万块钱的!
你稀罕给你也行,但是得赔两万块钱给我!赔不起我今天就打死你个骚浪贱!”
说完抡着胳膊就是一顿大嘴巴。
张家老头子没了就剩个老太太,在旁边急得乱转,不断的给自己闺女求情,
“外女儿啊,你可别打了!这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们家小娜有的是人稀罕,她哪能跟你家大鹏搞呢?”
“大姨!我爸都给他们俩堵上坎子的荒庙里了!还能有假?大姨你躲了!省着我打着你!”
胡静有心不给张玉娜留脸,骂得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前后街的邻居都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照理说,屯子里打架大伙都是能拦就拦的,可这搞破鞋媳妇打姘头的事儿却是没人愿意上前帮忙的。
不仅不帮忙,还有那义愤填膺的婆子媳妇帮着骂,
“唾!真该!勾引别人老爷们,不要个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