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也没闲着,一直迎客送客的……”
陈卓见弟弟不当回事,拧眉叹了口气,
“老四,这世间不论是什么情感,如果只有单方面的付出,这份感情就会变得不公,
时间长了出现裂缝是必然之事,你已经成家很久了,得明白这些道理肩挑起家里的责任,
别仗着刘珍心疼你舍不得你,就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使唤她,也别觉得家里活就理所应当都是女人干,
我听说你回到家就是炕上一躺或者去小卖部打麻将,晚上的洗脚水都让人家刘珍给你端?怎么的?你是腿断了还是胳膊断了?”
陈卓说的一句不假,陈利从前在家时就被惯得少爷脾气,别看家里穷,但上头哥哥姐姐多,一个比一个孝顺,活从来都轮不到他。
而成家之后,刘珍是打小和陈利玩着长大的,了解陈利在自己家啥也不会干,结完婚便依旧惯着他,什么事都自己干,即便是抬东西搬重物的力气活都极少让他做。
陈利每次出车回来,刘珍又是打洗脚水,又是帮着洗澡按摩,做完饭饭碗都给陈利端到被窝,伺候的比老妈子还无微不至。
即便这样,陈利也没觉着刘珍哪里好,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
听到三哥说这些,陈利抿了抿嘴唇,
“有那么严重么?感情出现裂缝是啥意思?刘珍还能跟我离婚啊?不能吧?不就是干点家务活么?家里钱还都是我赚的呢,她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陈卓听到陈利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梦里那辈子,老四重病卧床那一年都是刘珍一把屎一把尿贴身伺候的,那个张玉娜早就卷走了他的所有财产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
老四临死前拉着刘珍的手哭得满脸是泪,说有下辈子一定好好待她,再也不会有那些花花肠子。
现在就是下辈子,结果这个蠢东西还在这不知珍惜大言不惭。
陈卓越想越气,抬腿就照着他屁股来了一脚,踢得陈利呲牙咧嘴,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叫唤。
这时候陈玲也出来了,她早就把这哥俩的话听在了耳中,想起老四差点被张玉娜那个狐狸精勾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数落道,
“老四,咱爹对咱妈啥样咱几个可都是从小到大都看在眼里的,
再说你们哥四个,大哥家里大嫂说了算,你二哥疼新媳妇疼得不得了,你三哥对你三嫂从前虽混账了些,但现在也是痛改前非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现在就剩一个你,你如果不肯听劝,还浑了吧唧不知道疼自己媳妇,早晚有别的男人来替你疼!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大哥连着打了好几天的针病已经彻底好了,他戒烟戒得也非常成功,一边吧嗒冰糖一边插话道,
“人家你三哥赚的可比你多多了,也没说回家啥活不干就摆谱,刘珍就是岁数小脾气好,换你大嫂早拿条扫嘎达涮你了。”
陈小兰向着自己弟弟,听到兄弟几个都数落陈利,便在中间打圆场,
“小利岁数小呢,再说天天出车多累啊,回家歇歇也是应该的嘛~就别说他了。”
陈利见终于有人帮着自己了,忙跑到陈小兰身后,“还是我二姐疼我。”
老爷子在下屋出来,拿着烟袋锅子在陈利脑瓜顶敲了敲,
“疼个屁疼,以后回家再摆谱装大爷,你就给我滚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