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店门口,休曲看到二十多个人,看来叶少虽然莽撞却也不敢低估了对手。休曲有点犯愁,跟这么多人动起手来他难免不小心碰伤几个,那可要出大事。对方不给他思考对策的时间,几个抡着棒子的小混混抢上来照休曲劈头盖脸砸,这些人是叶少打电话找来的流氓混子,叶少虽然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但时常打点着他们,以便不时之需。为了不弄出人命,叶少特意嘱咐这帮人别带砍刀来,但是见他们这架式可是要命的打法,他心里也有点慌了。
休曲一抬手握住快要砸到他脑袋上的一根棒子,轻轻一推,拿棒子的混混就被推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两人一起倒地。休曲如法炮制,他动作极快,冲在最前的五六个人眨眼间都被他解决了,他尽可能不碰到他们,只借力将人放倒。不一会儿工夫,混混们倒个横七竖八,几个顽强的还敢发起第二轮进攻,胆小的几个已经不敢上前,只在后头紧张观望。
休曲挡住一个混混的拳头,反手一抓,捏了对方手腕子一甩,那小子伴着一声惨叫飞出去了。休曲四下里张望,混混们只围着他,却都退开几米远不敢上前了。
“还打吗?”休曲厉声问。
只有叶少站得靠前,跟休曲对峙。他刚才清楚看过休曲的身手,这人的路数打法都是他没见过的,而且速度奇快,他心知不是对手,却生性倔强不肯服输。
殊不知,休曲跟他们打架完全是用了慢动作,否则他眼睛来不及眨战斗就该结束了。休曲不想再纠缠下去,他今晚耽误了太多时间,平时已经在家里听李辙抱怨半天了。他虽然不至于跟这些年轻人生气,但却也不太高兴,于是再一次问道:“还打吗?”
叶少知道得沉住气,他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能打?”
“我是唱歌的。”休曲说完转身便走,从混混们中间穿过,经过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让开路,没一个敢拦着。
看着休曲大摇大摆离去,叶少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就这么认输,但不认输也没别的法子,当真再让人揍一顿就难看了。
“切!散了散了!”叶少对一群狗党说。
休曲刚走到背人的地方便接到经理的电话,经理通知他,他已经被炒了,今晚的工资也要扣掉,以补偿他造成的损失。休曲没有异议,丢掉工作没让他很失落,但他却感到不平:他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经理不去怪罪那个轻薄妇人、引起骚乱的叶少,却把损失都算在他头上并对他施加惩罚。经理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你先动手的。休曲无话可说,他不了解现代的法律,既然经理这么说,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理由——接受但并不赞同。
收起手机,休曲用上真正的速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受了挫的叶少,他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再次去了今晚惹了乱子的那家酒吧。一进门可把侍应吓坏了,以为叶少这是吃了亏又兴师问罪来了。但是叶少没那个打算,他刚想找经理,忽然看见一个熟人:“陆念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现在酒吧里没几个人,刚才的打架事件把大部分人吓跑了,现在陆念林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占着一个卡座喝酒。
“哟,叶征你还敢回来?我可听说你刚才的‘壮举’了!”陆念林恶劣地讥笑道。
叶征投桃报李:“先别损我,你这废物富二代又来花你爸的钱了?”
“哼!比你这贪官污吏家的败家子儿强!”陆念林说着又美滋滋喝几口啤酒。
叶征直接坐到陆念林对面:“你不是嫌这家的酒不好吗?怎么还来?”
“听说来了个唱得特别好的歌手,我好事儿来听听,”陆念林说,“结果来了就听人说,你跟那歌手打起来了,还被人家一顿胖揍。”
叶征尽管觉得没面子,但还是如实说:“那个歌手特别能打,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我这么些年打架还没输过,让他两下子就打得跟孙子似的。”
“你怎不说是你没用呢?”陆念林埋汰他。
“没跟你说笑,这人真挺厉害,我回来就是想问他的底细。”叶征说。
正好这时候酒吧经理走过来,小心翼翼对叶征说:“叶少,我们已经开除那个歌手了,今晚的事很对不起,请您别生气!”
“开除了?你们怎么能开除他!”叶征生气地叫起来,“我问你,那是个什么人?退役的特种兵吗?还是职业摔角手?”
经理被他问懵了:“他自己说他是农村来打工的。”
“总不可能是世外高人吧?有这么扯的吗?”叶征大惑不解,“行了你去吧,哎,别开除他,能叫回来就叫回来啊!”他不放心地叮嘱。
“是,是,您放心。”经理最受不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阴晴不定的脾气。
陆念林咂摸着叶征的话,觉得叶征不像打输了嘴硬:“看来最近的怪人不少啊。”
“怎么?你也碰上怪人了?”叶征有点好奇。
陆念林说:“你听说过上海的‘变脸’吗?”
“四川的听过,上海的可不知道。”叶征说。
陆念林冷笑:“你要有幸见到他,就不一定有命调侃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付了不少小费,站起来便离开了。
“这就走了?”叶征莫名其妙被独自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