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辙和休曲前往城北水库的时候,梁一铭疯狂地给他们打电话,可是两人的电话都因为没有信号而打不通——城北水库的位置没有信号塔台,导致景区中一些区域手机无信号。随后梁一铭也没法继续拨打了,因为他的手机被人蛮横地抢走。
梁一铭惊恐地看着变脸把他的电话挂断并将手机揣起来:“梁老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死定了!”
“你……你把手机还我,我不打电话了。”梁一铭缩进卫生间的墙角。
“骗人可不好。”变脸冷笑。
梁一铭当即噤若寒蝉,全身都在发抖。
时间回到大约10分钟前。
梁一铭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刚才李辙电话通知他,李辙和休曲两人去了特4处,也许会晚点回来。梁一铭今天发烧,好在没课,所以请了假一个人守在家里,本来他约了物业来修窗户——先前被罗睺撞碎的玻璃一直没补上——可是上门的却不是物业工人,而是没戴脸谱面具的变脸。
站在门外的变脸抵住要关上的门,他只用一块黑布遮着半张脸,威胁梁一铭收留他,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为了躲我来这避难,别以为这里就安全!”
梁一铭猛然想起罗睺攻击他的时候变脸及时出现了:“你……你监视我?”
“你还没有这么重要,”变脸眯起眼睛,“我监视的是大鹏神鸟!”
“他不在!”梁一铭乍着胆提高嗓门回道。
“我知道他不在,所以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变脸冷酷地将梁一铭从门口推开,在自己身后关上了门。
“你要杀了我吗?”梁一铭吓得声音都变了,“我没有得罪过你啊!”
变脸说:“你当然没得罪过我,我还应该感谢你呢,你的课让我受益匪浅。”说着,他缓缓拉下蒙脸的黑布。
梁一铭呆立当场,难以消化面前的事实,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个名字:“凌……凌越?”
“暂且收留我一下,不会打扰你太久,梁老师。”凌越笑得坏坏的。
梁一铭脑子转不过弯来:“你,你先坐吧,我去一下厕所。”他拖着步子往卫生间走,腿在打颤。
锁好卫生间的门,梁一铭急忙给李辙打电话,由于手指不稳点错了好几次,终于拨了出去,可是对方的手机却没信号,梁一铭情急之下拨了好几遍,统统都没打通,接着他又打休曲的电话,情况一样。在梁一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卫生间的门锁被暴力拉断,梁一铭大脑“嗡”地一声,没等转过身来,手机已经被夺走了。
回到眼下。
恐惧之余,梁一铭深感委屈,旋即恼羞成怒,忍不住对着凌越喊起来:“你还有没有底限?私闯民宅,威胁老师,你现在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凌越抄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梁一铭炸毛,嘴边牵出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梁一铭被凌越那轻视的笑气得要爆炸,提高嗓门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休曲的朋友吧?你来S大就为了接近我然后坑休曲?你现在又想干什么?守株待兔等着杀他们?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朋友们的,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凌越看着他气得鼓鼓的腮帮子,觉得十分滑稽,笑出了声:“行了,你别喊了,一会儿全楼都得知道这里住着不得了的人。”
“你走不走?”梁一铭假装勇敢地挺起胸膛。
凌越摆摆手让梁一铭冷静:“梁老师,实不相瞒,我是来避难的。”
“避难?”梁一铭不信谁能害得了变脸。
“咱们坐下说可以吗?”凌越没等得到允许就擅自坐进沙发里,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梁一铭挪到离凌越最远的一角坐下。
凌越无可耐何地笑笑:“梁老师,坐那么远不好说话,你过来,我不会杀你。”
梁一铭警惕地说:“也不能打我。”
“好,不打你,你过来吧。”凌越保证。
梁一铭于是坐到凌越对面。
凌越先问一句:“你听说昨天劲桐集团的火灾了吗?”
“听说了,陆江桐父子都死了。”梁一铭正襟危坐,全身不自在,好像随时准备逃走。
凌越摇摇头:“没有人死,但是我差一点被陆江桐杀了,就在那个发生火灾的仓库里。”
“杀你?陆江桐?为什么?”梁一铭难以置信,今天令人震惊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