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还是后天七重。
常人破境,快则数月,慢则几年。
你这几日就连跳两境了?”
陈安毫不犹豫道:“有点奇遇而已。
怎么,就因为这事,怀疑我了?”
刑王笑了一笑:“可能性不大。
许彻少说先天一重,没这么弱。
不过你还是说说吧。
昨晚逃出游轮,都去了哪里。”
闻言。
陈安心里猛的一紧,幸亏早有准备。
“那我就说说。
我被你们守夜人出卖,从江畔一路狂奔,逃到白水镇。
那里地形熟悉。
我发觉没人追来,饥饿难耐,
就找了家餐馆。
之后,坐公交回到千合碧玺。”
刑王淡然道:“口说无凭。”
“证据当然有,那家饭馆叫翠萍鱼庄,你可以去查监控。”
“我刷公交卡坐的车,应该也能从巡捕房找到记录。”
刑王没有吱声,
思考陈安言语的真假。
“你马上来一趟水岸金府,我要查验你身上伤势。”
“无论是谁,跟许彻一战,不可能全身而退。”
“别介意。
这是我们当晚每个赴宴的武者,都要做的。”
陈安还没答应,刑王已经挂断电话。
他在大厅踱步。
死活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此刻。
门口悄然响起脚步。
咚!
咚咚!
陈安身子一震,掏出匕首,缓缓贴到猫眼。
看清来人才松了口气,迅速开门。
“阿九,你怎么找来了?”
阿九脸色憔悴,显然一夜担忧。
她抓住陈安肩膀,急切道:“衣服。
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陈安俏脸一红。
边脱边紧张道:“在这不好吧,进房间再整呗。”
阿九噎了一下,捂住眼睛,恼怒道:“放屁,我说让你脱了衣服看看伤势。
“啊……你解裤腰带干嘛!”
阿九忍不住睁眼缝,视线被精壮的肌肉线条塞满!
陈安有些尴尬。
不早说!
老子裤腰带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阿九没好气道:“行了,没伤势,看来你跟许彻那事无关。”
她长松口气,低声道。
“万幸万幸。
我就和刑王说嘛。
你这么弱,怎么可能把许彻打得重伤。”
“呵呵,刑王还真是,连我都怀疑。”
陈安笑容灿烂,但很快意识到不对。
笑容猛的僵住!
嗯?
重伤???
意思是,没有死?
不可能啊!
我明明亲手杀了他!
年轻人心头狂颤,又惊又恐。
阿九没注意他的僵硬神色。
自顾自道:“你都不知道,可吓人了。
许彻的随从,一位老牌高手,已经放话。
劝凶手最好自首!
否则他家少主一旦从昏迷中醒来,凶手全家都会遭殃!”
陈安深呼吸,强装不在意。
“哦?
我听刑王说,那位平昌侯之子,不是被人袭杀么?
那凶手没成功下杀手,被制止了?”
阿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挪了挪丰润的臀瓣。
她给自己开了瓶红酒,叹气道。
“啥呀,那凶手下手极狠,一剑贯穿左胸,琵琶骨都被斩断了。”
好在许彻福大命大,天生心脏生在右边,保全了性命。”
闻言。
陈安如遭雷击!
阿九翘着二郎腿,抿了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