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身上的旗袍便解开,轻轻的滑落在地。
雪白的香肩,乃至锁骨以下的大片粉嫩肌肤暴露,她一把抱住陈安,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贴了上来。
她是个外放跋扈的性子,身上的风光却有种弱不禁风的美,
偏偏侵略性地看着陈安,神色中甚至多了几分挑衅。
陈安再也按捺不住,强忍双臂的剧痛,喘着粗气将她放倒,很快,少女痛呜一声,仰躺在沙发上左右摇晃着脑袋,长发披散开来,红嫩的脚丫被他捉住……
一个小时后。
阿九痴痴地裹着毯子,闭着眼睛,微醺的粉红脸蛋贴着沙发,攥着被角,呢喃着道:“舒服,真是一件美事。”
陈安耸耸肩膀,穿好衣服,端起杯96的罗曼尼康帝红酒,小口抿着。
他捡起旗袍给阿九递过去,一张殷红色的类似于请柬的东西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
他随手捡起,只瞥了一眼,神色却像石头一样僵住!
“当然是请柬喽,你我二人婚礼的请柬。”
阿九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挣扎着撑起,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又仰脖喝了一大口红酒。
她以前是不抽烟的,也很少喝酒的。
“你,你你你……”
陈安听了这话先是呆若木鸡,随即瞳孔紧缩地后退两步,感觉自己的小腿肚有些发软,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你再说一遍!”
事实上不用满脸复杂笑意的阿九再说了。
陈安打开请柬,上面依照古礼书写了二人的生辰年月,八字齐全,邀男女双方亲朋好友于十一月八日,于江州衡悦大酒店一聚,以全礼数。
的确是一封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请柬,文绉绉的。
阿九端坐起来,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膝盖上,似乎有些愁眉苦脸:
“我表哥说要大摆一百八十桌宴席,依照中式古法,凤冠霞帔八抬大轿,不过,这样似乎太铺张浪费了。
其实我更喜欢欧式的草坪婚礼,朋友们在湿地生态公园里听听小提琴协奏,拍拍照就是,简单自然一些。”
“阿九……”
“对了,其实婚纱我倒是不怎么挑了,江州有家裁缝铺子从民国起就营务着了,那里的羽白铂金织造霓裳衫很有名诶,时间紧迫得抓紧订造了。”
“阿九!”
陈安轻喝一声,忍不住打断了!
阿九笑了一笑,擦了擦嘴角酒滴,
脸色变得晦暗不清,嘴唇因为紧张而嗫嚅。
陈安赶紧调整语气,咳嗽道:
“那什么,会不会太草率了,咱们还都年轻啊。”
“是啊,还都年轻。”
阿九脸色酡红地慨叹,捋了捋额边的发丝。
“我今年才十九,小时候跟着哥哥从江州千机帮逃出后,东躲西藏不知多久,
好不容易在滨城安顿下来,过了几年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也想自在地享受这狗屁的青春,可是世上谁有真自由?
路边乞丐,世家贵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她缓了缓,瞳孔充斥着复杂神色:“陈安,我是喜欢你,但我更不想强求把你绑在我身边。
你告诉我,是不是对唐婉茹还念念不忘,或者是那天沈幼琳?”
陈安被这难言的压迫感逼得不敢说话,许久后才涩声道:“没有……”
阿九眼中一闪,“我知道,唐婉茹也在这别墅甚至这个沙发上,跟你做过那些事,我不计较从前,甚至可以容许你养着楼下那女人,只要你不把她再带到我面前。
但我只求你这一次,十一月八号那一天,唐婉茹和屈堂修的婚礼就在隔壁的帝豪酒店,你不要去管,好么?
如果你对我尚存一丝的喜欢,那就早些告知亲友,那天规规矩矩的出现在婚礼上,和我完婚。”
这一切实在太突然,突然到陈安没有丝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