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是真吓完了,早知道陈安要回来,他哪敢装比,早就连滚带爬开溜了。
王惠莲起初以为钟虎在装蒜,想碰瓷陈家,刚想夸一句我儿机灵。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钟虎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巨大的力道让身体整个向后跌去。
落地时本就受伤的胳膊,更是石膏板都碎裂,鲜血淋漓溢出,隐约可见骨头。
王惠莲大惊失色,惊骇四望。
再傻也看出来有问题了,只觉得这地方很是邪门。
“怎么还不走?陈安慢吞吞站起来,双手插兜,朝着两人走去。
他蹲下身,笑容狰狞。
“要留下来吃晚饭么?”
“你,是你干的?”
王惠莲傻眼了,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宁静的乡村,惊动了周围不少人。
他们都跑出来,议论纷纷的朝陈家院内望来。
“可不要乱说哦,这院里都有防贼的监控。”
陈安拉开七八米距离,他每走一步,袖中手指轻弹一下,钟虎的肚子便觉得遭受一记重拳,惨叫不断,口吐鲜血。
最后更是被无形的气劲掐住脖颈,狠狠撞向地面,瞬间头破血流,哀嚎都没发出就昏死过去。
王惠莲震怖,她离得很近,分明看见钟虎一脸痛苦挣扎,哪里还不知道是陈安动的手脚?
这人难道使的什么妖术,如此摧残我儿?
离得较远的陈晴晴和陈平对视一眼,有些呆滞。
俩人都亲眼见过陈安动手,如电影中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但怎么可能隔空伤人,还操纵钟虎自己以头撞地?
碰瓷!
肯定是碰瓷。
可陈晴晴左右一望,牛棚高处还挂着监控,虎哥这样折磨自己,貌似没什么用啊。
陈平更是叹息:“演技也太浮夸了。”
柳如玉看得大快人心,她不了解陈安的那些神仙手段,可不知为何,隐约觉得就是陈安做的手脚。
自从三月前她弟弟结婚,村中婚闹被陈安一手摆平,她就对陈安产生了盲目的信任。
此刻。
陈安举起双手后退,笑眯眯道:“别诬赖啊,我可没碰过你俩。”
话音未落,王惠莲膝盖剧痛,惨嚎一声跪倒在地,肚子上似乎挨了势大力沉一脚,蜷缩成虾米状满地打滚,惨状让人哀叹。
陈晴晴尖叫跑上来,扶起未来婆婆和老公,看二人口鼻溢血,满脸都是恐惧之色,不禁也怀疑不下去了。
她扭头愤恨且悚然地瞪着陈安,对上那锋锐如狮的眼眸,打了个寒颤,迅速低头。
“走,我们走……”
这下王惠莲拒绝不了了,她门牙都磕掉两颗。
说话漏风,怎一个凄惨了得。
她浑身颤抖,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逃,马上逃离这邪门的院子!
离陈安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陈家小女儿扶着胳膊彻底废了的钟虎,还有断了三根肋骨的王惠莲,很是吃力地走到门口。
她哀戚地唤了两声,围观在院门的乡里乡亲,却没有一个肯搭把手。
刘二拐子看这可怜,本想把三轮车借她,被他在镇里上班的侄子迅速拉住,低声训斥道:“不要命了?
现在陈家老二在村里说一不二,镇里都不少人议论他。
你一个潦倒汉还敢触他的霉头?”
院门外,里三圈外三圈,都快围满了。
树下乘凉的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