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也不是这么个示法啊,人家不来倒还好,真来了万一捣乱,咱这婚还结不结了?”
事实上,陈安还低估了这事的影响力,以及给各家带来的震撼之大。
昨夜刑王连发一百零三张请柬,广邀滨城以及周遭芦苏、应顺几城的黑道势力,但凡在当地说得上话的头脸人物,基本都收到来宴观礼的邀请。
各城原本预料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陈大师,必定要和守夜人一争长短、打生打死。
等了数日,没等来二者的约战,反倒传来结为姻亲,和睦友好的消息,实在是让无数人感到震骇意外!
这事在四大夜使的全力运作下,一夜之间已经人尽皆知,
又很快闹的大半个江北都听说了动静,连远在江州、宣州的江北五大帮都有所耳闻。
对婚礼各大细节刑王可谓是极其重视,虽没有亲自现身,但一声令下,整个守夜人闹的鸡飞狗跳,十几亩的大宅园里乌泱乌样的,连那些后天四五重的中坚力量都被派来,整修庭院,精心装扮布置,建立暂时的安保岗哨。
陈安被阿九牵着,在前庭后园的花草树木间穿梭,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阿九可能也觉得自己这边有点理亏,
挽着他柔声细语道:“婚礼之后,我就彻彻底底是你的人了,你这几天就辛苦点吧,待洞房花烛,我肯定好好伺候你。”
陈安想想也是,既来之则安之吧,一想到阿九那雪白酥软的胴体,光溜溜趴伏在自己膝盖上眉眼朦胧的画面,顿时精神一振,对园中的婚礼布置也开始上心了。
接着到各处张灯结彩的厢房逛了逛,主厢房地势略高,屹立在青石铺成的十二长阶之上,仅这一间屋子就有二百来平,装修极尽奢华。
二人坐在长阶上耳鬓厮磨了几句,不时跟路过笑意盈盈的侍女们打声招呼,阿九忽然想到什么,期待道:“你家里通知了么?到时候来多少亲戚,我就怕主桌位置不够……”
谈到这个,陈安不禁心头一窒,后背略微发汗。
他摸着鼻子道:“这几天秋收,村里忙得很……怕是,怕是……”
阿九越听越不对劲,腾的起身,一双桃花眸子眯起,俯视着他,眼渗寒光:“你不会告诉我,你压根没通知家里人吧?”
陈安心里狂呼救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运转灵力护体,抬头眼巴巴的,嘴唇嗫嚅道:“那怎么会,这么大的喜事我肯定说了的,咳咳那个,后天我亲哥陈平会来,你记得给留位置……”
砰!
话音还停在空中,阿九翻腕出手,毫不留情的一掌已经拍过来了,陈安这厮吓得哇哇乱叫,一个滚身闪到了一边,连滚带爬站起来,求饶道:“阿九,冷静,冷静啊!你要谋害亲夫吗!”
“你个王八蛋!”
阿九恨得牙都疼了,她眼眶湿润,愤恨而无奈地瞪着陈安,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跟我保证过,认真对待这次婚礼,你就这么认真的是么?”
陈安又后撤了两步,警惕地惨兮兮叫道:“我也没办法啊!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我爸妈一直以为我在城里做点小生意而已呢,什么武者什么黑道的,这些事离他们太远,我根本解释不清啊!”
“再者说。阿九,无论十族也好,你哥也罢,他们的利益争夺必然危机丛生,我对你一片赤诚,已经是日月可鉴!
无论往后前途如何凶险,我陈某人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但把我哥那些普通人牵扯进来,除了多一些牵连,又有什么好处,实在不明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