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是男人的嗓音,怎么回答?
一个年纪大些的护卫不忍心,看这姑娘居然不怕…
估计是还不知道柳先生那些劣迹斑斑的恶行。
于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陈安,还拍拍肩膀,示意他一定要小心行事。
陈安心中一颤,卧槽这么凶残的么?
这要是人家打骂自己,忍肯定忍不了啊。
真要打起来,虽说这人渣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事情不就暴露了么?
他冷汗直冒,呼吸急促。
护卫通报喊道:“柳先生,新派给您的侍女到了。”
很快。
屋门开了。
醉醺醺的枯瘦身影出现,一抹嘴,满口酒气,迷糊道:“好好好,快进来,给爷们倒酒。”
说着,他就来扯陈安,抓住那“纤细小手”,就往屋里拽。
陈安花容失色,还以为这厮要对自己行什么不轨之事,
正要动手。
却见柳贤打了了酒嗝,趴在桌边,直接醉倒了。
陈安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逼我倒酒,对我一顿暴揍呢?
他试探性戳了戳他的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看看,满屋都是空酒坛子,这得喝了大几十斤吧?
牛皮。
太牛批了。
陈安倒吸了口冷气,但这也不是感慨的时候。
他念头飞闪,突然灵光一闪。
现在冒充侍女这招是行不通了,要不冒充这货?
他瞳孔闪出激动的光,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这愣货做事风格一向离谱,修为又高,酒喝大了什么事都敢干。
杀个人算什么?
说不定,还能挑拨一手悬山盟和杀生剑会的关系?
陈安下了决定,双指成剑,就要点住他的穴道。
可就在这时,柳贤腾一下起身,吓得陈安娇躯一震,可他只是醉乎乎,瞥了眼陈安,又捧起酒坛,咕咚一口,轰然倒地,又睡晕过去了。
陈安松了口气,麻溜出手,罡气纵横直接一掌刀劈晕了他。
扒下衣服,拿床帘纱缦把他五花大绑装进储物袋,千幻魔面灵力四溢,他摇身一变,就成了柳贤的模样。
———
江心屿北岸,挂着彩带千条的楼船,已经停泊。
岸边搭起了数丈的礼台,一条宽十尺,长达数百米的红色稠布从礼台之上,一直绵延到江边。
到时。
无数宾客观礼,屈堂修就要带着唐婉茹,踩在这条红稠上,一步步踏上玉台,以示尊荣,接受四方宾朋的贺喜,也象征着悬山盟接手滨城的第一步。
两侧上万名权贵宾客绵延岸边,数分钟后,一身绣金百花袍的屈堂修丰神俊朗,身形高大,终于从楼船上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