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明看着宛夜阑颤抖的手:“宛夜阑,你的手怎么了?”
宛夜阑将手往回收了收:“没事,质明领事,你不应该不信任亭午领事的,他一直将你视为知己好友,本来应该是我自己进质明领事的梦魇空间,但是亭午领事十分关心您,想要了解您的过去,便不顾危险也来了。”
质明看了一眼旁边的亭午:“我爹因为我娘的死对我本就有嫌隙,后来又因为我嫡母,”说到此处质明叹了口气,“我十一岁那年姨母嫁进我家成了夫人,本想着是亲姨母一定会待我好的,起初确实对我如亲生一般,可后来她却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是我要父亲将爵位留给我的,她为何如此处心积虑,我将她当做我的亲生母亲,可他……”
亭午看着悲愤的质明,用手拍了拍他的背:“质明,这些事,你这么久了为何不和我说呢?我们一同在星月台,又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更有同样的志向,就是后来分开我也想在星逝台为你做些什么。”
“我和面具军团做了那么多伤害你们的事,难道你们不恨我吗?”质明有些不敢置信。
“恨,不光是因为你和面具军团狼狈为奸,更恨你我们百年情义千年共事你居然不信我,我是将你当做我的兄弟一般,但是,我也有问题,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明白质明你真正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有矛盾时,我多同你解释一下或许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亭午语重心长的说。
“亭午,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质明,你我在三维世界时就同是希望天下太平,后都未能如愿,现在来到此处,我们同样希望这里可以甘其食美其服,想在这里实现理想抱负,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借助以剥削广大星逝者为前提而满足自己私欲团队的力量,你要自己强大,与你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做你想做的事。”
“亭午,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当然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因你而逝去的星逝者,还有无辜受害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你需要承担你犯错的惩罚,同样你也要努力的挽回你所犯下的错误,你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亭午抓住质明的双手。
“我不是无用的?我不招你们厌烦?”质明明显不敢确定亭午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你若还不信我,我们现在就可以义结金兰。”亭午十分坚定的看着质明。
亭午突然扑通跪倒地上,质明见状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直直的。
“质明领事,亭午领事要和你结拜呢。”宛夜阑在旁边提醒道。
质明也跪倒地上。
“苍天在上,我陈亭午!”
“苍天在上,我尹质明!”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二人行完礼后站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质明就是我的异姓兄弟了,”亭午使劲拥抱了一下质明。
质明眼睛噙着眼泪:“是我对不住星逝台和星月台的星逝者们,亭午,我不该在那时疑心于你,从我到了星月台后你便对我百般照顾,我脾气暴躁你为我挡过那么多惩罚,而我却要疑心你。”
说着质明便痛哭流涕起来。
“好了好了,承担起我们应付的责任,跟我们一起将星月台的那群毒瘤拔除吧质明。”
质明将眼泪擦干:“好,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的一切的。”
宛夜阑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和好如初的亭午和质明:“质明领事,我可以带你看看后来你家发生了什么,帮你破了这梦魇空间。”
“你可以做到吗?”质明看着这个身量纤纤的女子露出有些怀疑的神情。
此刻身边空间开始快速转换,后来停到了质明家大厅上。
“老爷,开棺验尸后,确认大少爷是中毒身亡。”衙门的仵作说。
尹老爷带着悲痛的哭腔问询:“验的出明儿是中何毒吗?”
“老爷,是钩吻毒!”
“钩吻毒?!”尹老爷十分震惊。在唐代用毒杀人依律要处以绞刑,尹老爷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要杀质明。
“老爷。此毒很常见,从药的来源入手会很快查出来的。”
尹老爷摆摆手:“下去查吧!”
仆人与仵作退了下去。
在一旁的质明:“我父亲居然愿意为我查死因。”
“当然了,尹老爷对您期望很高,您是尹老爷与他最爱的女子所生,对您严格一些也是自然,您的嫡母实际就是在捧杀,看着对您礼爱有佳,一旦有问题后她并不为您解释,而是一味敷衍,甚至故意引导尹老爷怀疑您,她实则就是在为她自己的儿子扫除障碍。”
此时时空再次流转,他们来到了公堂上,堂下跪着尹夫人和她仆人,还有质明屋里的丫鬟夕颜。
“尹薛氏,你是自己招还是要我们慢慢扒呢?”堂上正襟危坐的大人说道。
“你们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那质明成天花天酒地,勾引良家妇女,说不定是哪家平民百姓要为女报仇呢!”
“带人证!”
一个卖药翁走进公堂,还有质明院子里的乳母也走了进来。
他们跪在地上开始诉说尹薛氏的罪行。
“大人。我们大少爷根本不是夫人说的那么不堪,大少爷平日读书刚刚卯时就起床,闲时就会上街去帮助那些流落街头的穷苦人,那些被帮的人也是证人,正因为大少爷总出去接济穷苦人而老不在家,就被这些人编排。”乳母义愤填膺。
“我们药房本是小本生意,平日也进不起什么名贵药材,来我们这里的基本都是贫民,那天突然有个女仆,衣着光鲜,给我不少钱让我去找野葛,后来还说我不从便烧了我的铺子,就是这个女子。”卖药翁指着尹薛氏的奴婢说。
经过人证的证词,物证的比对,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尹薛氏只好招认了自己的罪行。
尹老爷在一旁眼睛已经被气的通红:“我是问娶你进门没有薄待你,你为何要害明儿。”
“没有薄待我?你从始至终心里只有姐姐,哪里真正有过我?怎么有的质浩,老爷啊,你比我更清楚,如若不是我进府第一年生辰那日你喝多了酒,将我错认成姐姐,我会有质浩吗?”尹薛氏怒吼。
尹老爷从旁边桌上拿来纸笔,快速的写着什么,写完后将纸直接甩到尹薛氏脸上。
尹薛氏拿起纸看了一眼:“哈哈哈,哈哈哈,老爷,你要休了我啊,就因为你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你要休了我?”
尹老爷并未再搭理她,而是起身径直走出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