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满是诧异。
“毒药?”
刘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冬日暖阁的热气,她已经身上发汗。
她将刘绫扶起来。
“你先坐下说。”
刘绫拿出绢帕将眼泪擦拭,然后掏出袖中揣的小纸包。
她将小纸包拆开,一嗅便知是砒霜。
高阳王想的出来,可不知,她这长乐宫藏的毒药可多了,砒霜算什么。
“他让你怎么做?”
“是香嫔替他带信的,让我在你看诊日回宫时来找你,顺便把毒药藏在你宫中,再借机揭发你。”
她嘴角微扯。
“我吃了你那么多东西,对你最放心,他为何不直接让你给我下毒?”
“你是医者,前面有张含玉给你下毒反被囚禁,他不会让我直接给你下毒。”
刘绫擦干眼泪,满是愧疚。
她看刘绫一眼,淡定地喝了口茶。
医者不能杀,他大概是想把她弄进冷宫再下手。
“我这几日一直不忍动手,每次来与你交谈都胆战心惊。可是香嫔三番五次来催促我,说高阳王等不及了,我真的没办法!”
刘绫每次来都是为了悄悄把毒药藏在她宫中,可是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伸进袖子的手又将毒药放回去。
香嫔的再三催促,弟弟的安危,已经让她近乎崩溃。
刘绫抱着头,痛苦不堪。
“是我不好,我怎么会做出害你的事情?!”
“他拿捏了你什么把柄?”
刘绫颤抖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冬至那天晚上,我弟弟与三个同期去兰陵酒馆吃酒,一时兴起就喝多了。
一觉醒来,我弟弟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还握着一把匕首,旁边就躺着和他一起喝酒的三个同期,都死了。”
她冷笑一声,高阳王栽赃陷害的技俩真是越用越顺手了。
.
刘绫的弟弟刘司远,醒来仍在酒馆的雅间内。
可是看到手上的鲜血,匕首,还有三个同期死不瞑目的尸体。
“这?”
他十分慌张地把匕首扔了,不知所措。
紧接着,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的男子和酒馆老板带着随从,打开雅间的门。
看到一屋子的死人和刘司远。
“你杀人了。”
刘司远大惊,“我没有杀人!”
“那你怎么解释地上的尸体和你手上血迹?”
刘司远看着双手的血迹,惶恐不已。
“我一觉醒来就是这样!”
“为何凶手不杀你,却把另外几人杀了?走,我们去报官!”
他抓住酒馆老板的衣袖。
“求老板,放小生一马,小生正在科举,不能变成杀人犯啊!”
一朝变成杀人犯,宫里的姐姐怎么办?
就算能把他捞出来,也不能做官了。
酒馆老板看一眼身旁矮个男子。
矮个男子走到他面前。
“你是想让我们隐瞒不报?!”
“不是!我不是杀人凶手!”
“除了你,谁会把这三人杀了?”
刘司远正想辩解,矮个男子一声讥笑。
“我们倒是可以帮你隐瞒这件事,甚至让这三个人消失。”
刘司远抬眼看向他。
“不过你得帮我们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