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看到街上四处无人，只看到抬死尸的巡捕们在外面，还有一路办葬事的人在往城外走。

十六岁的少年巡捕再次经过她。

停下来。

其他巡捕问道，“怎么了，二狗子？”

“别特么喊我二狗子，我有名字。”

“杨廷序，快走啊，你干嘛？”

几个巡捕拍拍他的肩膀。

她埋着头，看来他在大理寺混得如鱼得水。

“你们先走，这大娘我认识。”

几个巡捕离开后，少年笑着朝她打量。

“法师，装得挺像啊，城里这么危险，你三番五次来干嘛？”

她左右看看，捂着面巾。

“臭小子，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少年也蒙着面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是巡捕，在问你话呢。”

她瞪他一眼。

“你小子给我逞官威是吧，查到瘟疫的源头没有？”

少年摇头。

“还没有线索，皇上让大理寺在巡查街道，及时把死尸焚烧。太医院在研制方剂，大家都还没时间找瘟疫源头，再说找了也没用啊。”

她低声说道，“我猜测，这场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

“什么？！”

“别声张，你悄悄找东阳门街活下来的人打听打听，最开始死的那个人去过哪儿。”

杨廷序认真地点头，“好。”

“段楚屹最近有没有动向？”

“没有，到处都是瘟疫，谁出来？大臣都没上朝了。”

“我去白家有点事，你去忙吧。”

二人各走东西。

和凝敲敲白府的门，管家开门见是她，急忙让她进来。

“怎么了？”

“刚才高阳王来过白府，法师没碰到吧？”

“没有，他来干什么？”

“好像是找我们家主有事，法师可以问问她。”

来到花厅，白梨来回踱步，正在想事情。

看到她来，迎了上来。

“法师，刚才高阳王来找我，说要高价收购些药材，我还在犹豫。”

她轻笑一声。

高阳王莫非是想靠瘟疫发一笔横财，然后拿这些钱造兵器？

“他怎么跟你说的？”

“愿意以双倍的价格向我购置，这是他要的药材。”

白梨把单子递给她。

“荆芥穗、薄荷、防风、柴胡、紫苏叶、葛根、桔梗、苦杏仁、白芷、苦地丁、芦根。这恐怕是太医院最新研制的方剂。”

还是太温和了，对于急症不顶用。

不过对那些同时身患其他疾病的人，尚且可以用。

“正是，高阳王过来买，定会转手出去，而且他买的量很大。”

“你现在库存的药材与其他商铺相比，如何？”

白梨想了想。

“在药材市场上，占一半。”

“为何我们自己不赚这个钱？”

“可是高阳王刚才气势逼人，若我不卖给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咱们可以卖给别人，更好的买主，而且这个买主他也不好得罪。”

白梨皱眉看着她。

“还有高阳王不好得罪的买主？”

“当然。”

“是谁？”

“皇帝。”

白梨大惊。

“你是想让我直接给朝廷供药？”

她点头。

“而且是三倍的价格卖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