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边围了好些人,都在高喊。
“大!”
“小!”
……
揭开一看,一点。
赌小的男子笑着把钱全部赢走,赌大的男子抱头愤懑。
“哎!”
见着赌输的男子离场,她把迎文按到凳子上。
“你让我玩这个?”
“说了玩玩,放轻松。”
人们看着明镜法师站在他身后。
伙计开始摇骰子。
摇了好些时候,她在听骰子摇动的动静。
竹筒扣在桌上。
伙计询问,“赌大还是赌小?”
上一局赢了的男子,依然赌小。
她拍拍迎文的肩膀。
“大。”
迎文看向伙计。
“我赌大。”
揭开一看,“三个六,大!”
对面的男子不可置信,站起来。
“这,”
众人嚷嚷着,“愿赌服输,快下去吧。”
她戳戳迎文的背。
“把钱都拿上,我们走。”
迎文看向桌上一堆银子。
“这都是我们的了?”
“对。”
钱来得这么轻松,怪不得那些人会烂赌。
迎文离开赌桌。
众人都在喊着,“哎,别走啊,怎么玩一局就走了?”
迎文捧着钱跟着她在赌场转悠。
“为何法师不再多玩几局?”
“久战必败,玩玩而已。”
二人又来到另一边,桌子四方坐着人正在打麻将。
见后面来了个人,四人纷纷抬眼。
“明镜法师,你想打麻将?”
她笑笑,“我不打,我看你们打。”
四人接着继续打,她在一旁给迎文解释如何打麻将。
迎文实在对这博弈游戏不感兴趣。
“我不喜欢,要不你自己来?”
周围的人们起哄。
“法师,这麻将还是你传出来的,来一局?”
她作揖。
“修行之人,忌贪嗔痴,不能赌。”
一个胖胖的商人捏了捏八字胡。
“哎,这只是游戏罢了。你来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就当是我们给的香火钱,怎么样?”
这不正好找台阶下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与各位玩几把。”
一人给她让座,她整理衣袖,稳稳坐下。
迎文将钱堆在她的桌前。
玩了三把,她和了两把,还有一把是流局,不输不赢。
三人怨声载道。
“刚才我应该摸那张牌的。”
“有钱难买早知道。”
“法师好厉害!”
“承让,承让。”
四人谈话间,看到一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拖到赌坊的尽头,钻进一间屋子。
“这是干什么?”
八字胡的富商说道,“还不起赌债的人。”
她很好奇。
“还不起赌债,打也没用,打残了那人也没办法还钱不是?”
八字胡的富商小声说道,“法师有所不知,他们把人抓来,打断了腿脚,也可卖给人牙子,还能捞一笔钱。人牙子送到那些繁华之地要饭、卖艺,这些人呐下半辈子算完了。”
“有这种事?”
坐在她左手边的玩家说道,“谁不知云家的产业遍布大梁,涉及的都是赌坊、妓院、男倌、人牙子,这些擦边的产业?赌坊把人收了,转手给人牙子,这钱还在云家手上,左手倒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