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文看她笑着接过铁匠的茶,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胸脯看。
女流氓。
接连几日,她都坐在铁铺门口喝茶,等着铁匠把打磨的器械给她看。
她拿在手上,掂量轻重,然后在牛皮上一划,牛皮划破五张。
“不错,就要这种效果。”
来往的街上,人们看着她每日来铁铺,渐渐有了传闻。
云霖坐在家中,护卫耳语后神色微变。
“她喜欢看铁匠打铁?”
“可不是嘛,最近都坐在铁铺外面喝茶,脸笑得灿烂着呢。”
迎文左右看看来往的人。
“现在人家都说你垂涎铁匠,还不赶紧走了?”
里面的铁匠挥舞锤子,差点打歪。
“美的事物自然让人多看一眼,这不是好色,是欣赏。”
铁匠拿着最后一件器械,走过来。
脸上带着点,迟来的羞怯。
“法师请看。”
她拿着镊子,仔细看看,试用手感。
“不错,多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法师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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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些器械,她来到以前化缘的大司马门。
那里已经有新的乞丐在乞讨,人来人往间也有人扔下一枚铜钱。
不知不觉间,她又来到穷巷,想看看那里的人还剩多少。
她希望穷巷里的人越少越好。
结果来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以前在覆舟山治病的孤儿。
见到法师,连连起身,擦擦手。
“法师,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怎么在这里,小家伙?”
她蹲下,用自己的绢帕擦擦小女孩的脸。
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眼睛里含着孤独、无助,还有掩盖着的愤怒。
为何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
为何别人的父母就健在?
为何她要活得如此艰辛?
“我和他们几个没地方可去,治好病下山,就只有来穷巷这种地方。还有些孩子被人牙子抓住,卖掉了。”
她抬头看向迎文。
“给他们买点吃的过来。”
“是。”
她在穷巷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吃完了东西,才回到延兴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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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子时。
莫琼树来到延兴寺,直接敲她的禅房门。
她睁开眼,打开门。
“有事?”
“嗯。”
进了屋,莫琼树拿了桌上的糕点吃。
“宝祥楼的豆沙芙蓉糕?”
“管他什么糕,快说什么事。”
莫琼树还是自顾自吃着,吃完一块又塞一块在嘴里。
边吃边说。
“这不会是云公子送你的吧?”
云霖到处在打听她的喜好,她嗜甜,这糕点左右差不了。
“对啊。”
莫琼树噎住,急忙喝了一口茶。
“他的东西你也敢收?”
“他要孝敬我,不收白不收。”
“得,反正我管不了你,现在京城人人都敬你明镜法师。不过可不要又和男子有染,皇宫里那位还在监视你。”
她轻哼一声。
“此举就是为了让他别起心动念的。”
“为何?”
“之前瘟疫时,又和他有了联系。”
还写了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莫琼树挑眉,吃下第三块糕点。
“揽月阁里,第一杀手会迎接其他杀手的挑战,这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