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璨星不好意思的笑笑,思忖明日还有要事需办,也不能逗留太久,好在今夜来得不亏,不仅讨得九叔欢心,还得了个往后再来王府的由头,于是心上雀跃,提起食盒,喜滋滋的离开了。
末了,还不忘挥手阻止:“诶,王爷不必相送!我自个儿回去就好!”
萧奇南:“……”该死,怎么好似被这小丫头拿捏住了。
堪堪踏出书房的一只脚被萧奇南迅速收回,旁若无人的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饶是主动如冷璨星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九叔这动作,挺快啊……
冷璨星耸了耸肩,在王府侍卫的随行保护下,回到相府。
误会不再,她轻快的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才进相府便瞧见前厅跪着两个人。
章云眼力好,一下认出跪着的人正是冷凝月和冷春华,他贼兮兮凑到冷璨星身旁,八封道:“啧啧,小师叔,看来她俩今晚打的有些厉害啊。”
冷璨星远远看了一眼,并不打掺和,而冷见山也向来不愿多涉后宅之事,责罚的方法无非就是让人跪地面壁思过。
“由着她们去吧,反正府上也没消停过,这才哪儿跟哪儿呀,往后热闹还多着呢。”
夜里幽幽冷风刮过,次日冷璨星醒来就听说受罚的二人病了,薛姨娘和孟姨娘尚在禁足,冷见山一大早又赶去上朝,彼时只有冷秋实哭哭啼啼赶来,想让她去看诊。
“二姐姐,三姐姐烧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烦请你过去看看她吧,她若是把脑子烧坏,今后就更不讨爹喜欢了……”
冷璨星本要去探望沈国公,趁眼下时候还早还是去匆匆看了看,要不怎么说众人心性不同,冷春华被烧得满面通红,亦是咬紧牙关恶声骂个不停。
冷凝月同样感染风寒,展现出的情形却与她全然不同,她倒在软榻上用手抚向胸口,见有人过来就梨花带雨的哭个没完。
冷璨星脑壳生疼,直接给二人同时写了药方,便转身离开相府,趁日上竿头前终于赶到国公府。
往常在门外迎接她的总是管家几人,今日却罕见遇上沈子砚站在门外,他似乎等了许久,抬眼看见相府马车过来立刻上前问候:“星儿妹妹来的这么早,着实受累。”
冷璨星淡淡一笑,客气回:“还是子砚哥哥早,话说怎么是你在门外接我?难道是有什么事想要同我说?”
沈子砚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眉眼舒展开,十分欣慰地看着冷璨星连连赞叹:“星儿妹妹聪慧过人,我的确有事询问,劳烦妹妹移驾随我前来。”
他侧过身体抬手示意,冷璨星心定,知晓在国公府吃不了亏,便叮嘱章云在前厅等候自己,随后跟着沈子砚走至凉亭。
观其面色,冷璨星猜测沈子砚这几日并不好过,他脸上笼罩着一层郁气,应有烦心事缭绕在心头无法消散,近日能让他记挂的恐怕也就只有沈国公的病情了。
思及此,冷璨星嘴角勾起冷笑,随即见沈子砚试探询问:“星儿妹妹,家父身体已然好转,不知眼下是否康复?”
冷璨星正色点头,双眸紧盯沈子砚,“国公爷身体已然康复,你不必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