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影气势汹汹带着宫女太监来到朝仁宫里,进门看见此处的宫人竟是坐在院中赏花说笑,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张嘴对他们嘲讽道。
同在屋里替冷璨星研墨的青柳也听见了外面的话声,她骤然长叹一声,不悦道:“今天到底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这位主子又给吹来了,每回她来的时候宫里少不了鸡飞狗跳的,放眼皇宫中,除了殿下之外,也就只有姑娘您能够治治她了。”
冷璨星正心情大好,闲的没事做,一见蒋月影故意过来找茬,豁然起身古灵精怪笑道:“好姐姐,你这话可是说对了!在药王谷的时候,其他师兄姐弟妹看她面上一副端庄懂礼的模样,对她都是百般谦让客气,也就只有我能够仗着年纪小,同她叫板了!”
“咱们出去看看她今天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咱们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说罢,冷璨星率先迈脚走出,抬头便看见蒋月影正在数落朝仁宫等宫女太监们。
她虽还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面上显露出来的表情神态早已和当年大不相同,仔细瞧过去瞬间将冷璨星带回到前世自己死的时候。
那时,突然出现的蒋月影便是这么派丝毫没有掩饰的尖酸刻薄模样,张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冷璨星瞬间感到凉风袭来,双手止不住地攥紧成拳,手指尖因过分用力都已经青白发紫,显然是正儿八经动怒了。
蒋月影仗着自己如今的县主身份在宫中肆意行事,便是谁看见了她都得退让三分,生怕招惹她不快,到时候落得个身首分家的下场。
“你们可别忘了自己骨子里流的到底是哪里的血,难道真以为服侍她久了,自己就跟着周国人一条心了?”
“你们好歹也是从夏国过去的,我就算自小在周国长大却也没有把自己当做周国人,眼下国家又要打仗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悠哉游哉,半点都没有为殿下分忧的用处!”
太监宫女们个个垂头不语,心中早已无语至极,他们倒是想要帮着祁有容分忧,可平日里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打扫庭院,擦洗地砖等,难不成拿着扫帚抹布上战场?
冷璨星忍不住又当众翻了个白眼,有时候她都在想蒋月影到底是被人下了蛊毒,还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前后反差能够做到如此之大,此前隐藏的又如此之好。
“大师姐,你这话说来还真是逗人发笑,他们要是能够帮殿下分忧又怎么会在这里?要是身上有个身份地位之类的倒还好行事,可偏偏却是什么都没有!”
冷璨星拔高音量对着外面喊道,同时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蒋月影走过去。
“要是他们一个二个都像你一样是个什么县主世子,我相信现在肯定为边关的事情寝食难忧,而不是会在这里拿下人出气了,大师姐,你看我说的话有道理吗?”
蒋月影突然得知祁有容当真答应冷璨星有去调兵遣将,顿时被气的瞠目结舌,她此前还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位小师妹,让萧奇南那的男人为她倾心不止,竟然还能让祁有容为她牺牲到这个地步。
一旦打起仗来,伤亡是在所难免的,这对于他一个还未正式登记的新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蒋月影怒气冲冲地瞪着冷璨星,对她早已没有半点同门师姐妹的情谊,剩下的只是不共戴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