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态度，是想着跟谷南升继续合作？”老夫人把保养品拿出，端起家政刚送来的温水，送服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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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昆晔给自己测了一下血糖和血压。

等仪器的数值出来，老夫人继续，“要了这么个女人当主位，在这个圈子里也是股清流。”

昆晔没否认这一观点，但又纠正一句：“他追求的。”

“他自己要的？”老夫人有点惊讶。“我还以为是爬了呢。”

“要是爬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跟着洛舟，也就是现在她身边的那位到处嗨。”昆晔测完血糖又接过管家送来的电脑，处理工作。

“小晔，我没懂，你在他身边要什么？”

昆晔没立刻回复，手托着下巴，思量许久回道，“城南傅家，邻市的雷氏大族，还有外边的木拉瓦家族继承者，亚鹿先生。”

老夫人一惊，“雷氏大族，哪位？”

“他保密工作单位的下边人，应雷。”昆晔按了回车键确定发送回复稿。

“那亚鹿是？”老夫人又问。

“她姐姐米思雅，曼苏特红毯中后位的最后那三人其中之一。”

“只是中后位而已。”老夫人不解。

“再后边，是模特秀和珠宝秀。”昆晔回答。

老夫人喝完茶水，“那不错，是他认识的？”

昆晔摇头，“是孩子认识的。”

“孩子？”

昆晔笑了下，“她进来时候，不是喊了你阿姨，而后我纠正说，她喊我叔叔，喊你阿姨差辈了。这其实是因为她喊陈哥叔，然后我俩的第一次见面阿升给她介绍的是：我和陈哥走得近，就照着陈哥的辈分喊了叔，然后在他家，喊嫂子又是姐。”

老夫人也捂嘴笑了下。

“城南傅家的傅迪是和她平辈的，只因为阿升现在对接的是他爹，而不是他。”昆晔继续。

老夫人点头，“那雷氏的呢？”

“喊职称，曾经有次她忘了要避嫌，在我面前接了电话，恰好洛舟去解决三急，等回来看着我俩站的挺近，吓了一跳。不过还好，闹市街里，那位也没说漏一点。”

“言归正传，以你的身份，需要借助谷南升来获得他们的友谊，另一方面呢？”

“他本身就是个神奇的人，我调查过他，在上世纪他创业过，但失败了，不过几年时间又崛起，成就了现在的千盛。”昆晔让管家拿来关于谷南升的所有资料，给老夫人。

“这有什么问题？”老夫人看完，资料很简单，和他说的一样。

“他的第一次在62年，也就是您的三岁时候。”昆晔简单一句话，让老夫人感觉到恐惧。

“那他现在……”

“你3岁，他20周岁，你现在65，他只有28周岁。”昆晔说了他的现在。“单枪匹马的创业，没有任何人的援助，上万元的债务，他没立刻偿还，反倒先去进行学历提升，一点没收入来源的情况下，每个月还能固定还款几百元。”

“他身边人还的？”

管家又给老夫人送上一杯奶，这是她每晚的固定安排。

“我说了，他孤身一人。”昆晔提醒。“上世纪学的是技术，这世纪扩招开始，他进入学校，除了第一次，其余每次都是本硕博连读，他本人没有一样是符合条件的，却每次都有校领导的批准。”讲累了，喝口水，继续。“他这样的特例人员不是没有人查过，但结果都是没问题的。再是出国留学，世界前十的那几所高校他都有过学习经历，且专业基本都是企业管理、当地的语言或文化。”

“等这些全部结束，他成立了千盛的前身，凤芒。现在的名字叫芬靡，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服装品牌。这个公司稍微有了点起色，就有一位年过半百的投资人出现，就创建了千盛，前二十年，他是CEO，投资人是董事长，投资人病重离世，他接下董事长职位，随后公司上市。”

老夫人点头，“你接近是为了他这个人，还是他背后的那些秘密？”

“两方面都有，前提是，他会让我查。”

老夫人点点头，起身上楼，去到房间，洗漱完再是睡前读半小时的当代文学，读完再是刷牙就寝。

昆晔等她上楼后，给谷南升发了信息，“有空吗？”

谷南升那边，当地官方部门监管他的手机，看到短信提醒，通过座机和他联系，而后安排车辆去到他们工作地方。

看到是他的询问，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有事？”

昆晔应了一声，“刚刚孩子来过。就是那个蹲着然后起身，洛舟就来了一句‘吃大鼻涕’，那是什么？”

“燕窝、花胶、银耳，补气血的。”谷南升回答，顺带瞥了一眼自己倚靠的桌子另一边，那几位监听他通话的人员。

“你就给她吃这些？”昆晔又是无奈的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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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简单啊，水泡发，然后炖煮就行。其余的得要专业人士做，你也知道我副业的保密系数，就光是她的懒惰，你觉得会为了那一点东西天天走几公里路去外边拿来？”

昆晔咳嗽两声，“那她在里边就会吃了？”

“不会。”昆晔直起身子想说什么，谷南升先开口。“被人压迫的。”昆晔的话又憋回去，身子也放松了。

“真行。”昆晔继续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些不是有时间限制，超了一星半点的不说效果容易减退。”

谷南升也是点头承认，“确实是，不过相比较什么都不补，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昆晔点头，“我这深夜了，休息了。”

谷南升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昆晔也是照着自己的话，休息去了，至于他的那些事，查不查得到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自己又何必现在着急。

七点还不到，宣嫆醒来径直跑了卫生间，醒了大半，回到床上，给洛舟发了信息，“早饭有什么？”

他没回短信，反倒是回了电话，“我没吃早饭，直接就到翻译地了。”

“你回去了不喊我，我怎么回去啊？”宣嫆的脑子想到了是他回了翻译部，而不是昨晚，三队的宇文琛骏请他们弄的东西。

“刚醒？”

宣嫆应了一声。

“先看会儿手机，或者继续在床上疯一会儿，再给我打电话。”洛舟说完就挂断了。

宣嫆回到床上，傻了许久，回想起昨晚的那些事，知道了洛舟所说的位置在哪，没再回电话，而是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出门。门外侧边两个官方制服的女生站岗，把宣嫆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不好意思，这是教导员的命令。”

宣嫆点头，但又好奇询问，“他只是个教导员？”

两人对视一眼，左侧那位回答，“他自己要求的，说是他只会这些。”

宣嫆点点头，“那倒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她的吐槽，两位没敢反驳一点。

“楼下有早餐吗，还是喊客服服务，让他们送上来？”宣嫆询问。

“教导员是想着您直接过去。”右侧那位回答。

“去个屁，走，先下楼吃早饭。”说完，宣嫆就迈步走向电梯。

两位跟上，左侧那位跟宇文琛骏发了她的动态，并询问意见，回过来的是“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千万别让她不舒服了，如果你想看到我被当众挨打的话”。两人依旧对视，忍不住笑了下，宣嫆听到笑声，转头询问。

“他回了什么？”

左侧把自己的通讯工具递上，宣嫆看完笑了下，“他挺惜命。”微微转身，送还手机。

二楼是酒店专门为房间客人安排的中西结合餐厅，还是自助餐形式，要了个四人桌。

那两位不引人注目，坐下了，但没有起身拿东西的想法，宣嫆推荐，她俩一个劲拒绝。

宣嫆就直接拿了南瓜粥放在她们面前，两位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只得吃了，没再多要。

宣嫆也不再强求，一个蛋，两块对半切的三明治，再加上一碗南瓜粥，和一杯常温美式，吃完就打了个饱嗝。

因为车辆和两位穿着的特殊，宣嫆的离开是走的酒店后门，正常行驶回到了昨晚的那个建筑台阶前，宇文琛骏还是等候在台阶前，见着她到来，开门说道，“上午没事，下午安排你做一个体力活，所以你现在去帮着洛舟翻译？”

“我翻译英语？”宣嫆和他一起踏上台阶，听完安排，停住脚步，转身指着自己。“你……我联系程工赐，帮忙看看是不是哪次任务把脑子伤到了。”

“那你下午待在办公室也没事干啊，又不能跟洛舟一样随地大小睡。”

宣嫆轻笑一声，“他这个习惯你们都知道了？”

“以前就知道，哪知道现在都没改过来，你们都不纠正？”

“纠正什么？”宣嫆反问。“执行任务认真、努力、及时不就行了，平常时候他十分敬业执行了一个男闺蜜和保镖的职责，其余时候，爱干嘛干嘛，他又不是我影子，我做什么他还得跟着一起。”

到了门前，宣嫆有点喘，“不是，怎么这些地就乐意弄那么多台阶。”宇文琛骏笑了下，陪她在原地休息片刻，而后输入面容进门，到了那密码门前，因为外边的刷脸，直接进入。

“你这个要不要也给我设置一个，虽然只有这两天，但总不能有事了就过来敲门吧。”

宇文琛骏点头，“再加个#。”

宣嫆看了一眼九键数字表，“你可真够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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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设置的，他们没改，我刚来的人改什么，影响好感度。”宇文琛骏回道。

“领导还要好感度？”宣嫆没觉得作为领导弄这个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外当然要，在那里边是服从命令为天职。在这里，他们就是你新搬进别人的宿舍，其余几人可以做到尽量迎合你的习惯，但不能因为你的习惯让几人原先的习惯改变。”

宣嫆点头。

来到宇文琛骏给洛舟安排的封闭房间门外，她踮起脚尖，趴在门上看着里边他的动作，脚还没累，他就高声一句，“进来，雷队刚给你发了音频，让你提前听着。”

宇文琛骏开锁，宣嫆进入，东西摆在茶几上，沙发的位置恰好阳光照射完全。宇文琛骏没再锁门。

戴上小物件，再戴耳机，声音调整合适，聆听那一段新闻播报：“今天节目的主要内容有：‘……’。”这是音频①，也是第一小段。第二小段，同样就是音频②，内容大概就是在新闻稿里穿插着代码，洛舟早把纸笔放好，她并没有在听前就准备好这一些的习惯，开盖，笔尖落纸上，却没有一点颜色，她及时按了暂停，知道是洛舟对自己的考验，小生气的噘嘴看他一眼。

洛舟感觉到这一切，没搭理。这一份稿子量挺大，算换成中文的字数足有一张纸正反两页，而在日常他的学习，或是帮着宣嫆翻译，那不过只有正面再加半面而已。当然，并不是完全的大白话，弄两个成语，简洁了不止一星半点。当然，翻译部里她除外。

东西全都准备好，②的音频重新开始，按下播放键的前一刻，洛舟开口，恰好是她没戴耳机时听得清楚的音量，“这就是雷队要你学的东西，可不是我刻意的。”

宣嫆点头，轻应了一声。拿起翻译纸张，但太软，拿出手机询问了外边的宇文琛骏，送来了美术夹板，她耳机没摘，又不怎么看得懂唇语，宇文琛骏索性就用手机打字和她交流。给她弄好纸张，又送来了几支刚拆封，书写良好的签字笔，出去了。

再开启音频，记录和翻译都是挺顺利，挺轻松的。

一份弄完，紧接着再来一份，之前的那个洛舟拍照发给应雷，不过就是网上被称为学习资料的实际事件，稍微改动数据和人事物，外边看到了也没事。

雷队的那个通讯设备没用时候就放在姜莽办公室特定的那个抽屉里，听到接收文件的提示音，姜莽走过去，拉开抽屉把每个设备都开屏看了一眼，打开那个信息。

他的日常，除了要记录些什么东西会在这坐着外，基本都是站在那显示屏前，或是阅览下边人发上来，胡乱编辑的文章，亦或是任务地点的安全系数、人文环境、性别引发的各类问题，从而或开会或独自思考安排相对合适的单人独行、双人相互保护的前往。

看完了她的东西，开另一个抽屉，拿出自己的对外联系的手机，找出联系人中的小船英语“boat”，编辑一条短信，“没生气吧？”

洛舟感受到腰下手机的震动，掏出看了一眼，回道：“有点，不过还好，只是噘嘴。”

姜莽看到消息笑了下，“能压制吗？”

“放心，早研究完她的招数了。”

姜莽回答，“那就好，注意安全。”

洛舟回了一个“嗯”，再无下文。

一共三篇，到了10：30踩点完成，洛舟早就结束了，只是聆听着那边的口音，判断是南北边、哪个城市、具体的村镇或是市里边的。

宣嫆伸了个懒腰，“人快死了~”然后就又抽筋了。反手托着腰，哼唧了许久。

洛舟走过去，她腰部的不适也缓解了，“天天抽筋，要不再补点什么？”

“又大鼻涕？”

洛舟坐在她身边，把桌上几支笔拆开，外壳是好的，但里边的笔芯却是用完了的。回答她的话，“算是，不过不是那种补气血的。”他想了会儿，掰着手指和她说。“吃牛羊蹄子，或者直接来个蛙类。”

“以形补形？”宣嫆听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逗自己开心呢。

“差不多，或者你啃个刚跑完几百米的青蛙？”洛舟满脸正经的先给点建议，不过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而后噗嗤一声。“瞎说的。”

宣嫆皱眉看他，“咱的备注要不也和傅迪的一样？”

“那倒也不用，多谢建议。”洛舟拱手示礼保命。

见着两人已经在聊天，宇文琛骏开门进入，关门后举起双手，“里边的安排，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