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找来的?”
余年隔着老远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字体根本不是他这个凡人所能体会的,看一眼头都会痛的那种。
柳先生为自己泡了一壶茶,不紧不慢的喝着,一手看着书,里边眼睛都不抬的回答:“不是。”
“那是谁?”
“自己想。”
余年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不敢确定。
“宋卿?”
柳先生并没有回答,只是用黑沉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余年,答案非常明确。
从书房里出来,余年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勾人心弦的笑容,一个人在院子里游荡,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傻笑。
让院子里的下人都还以为自家世子傻了,纷纷的准备绕道而行。
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折扇,风流倜傥的走进了余年的院子。
“小鱼儿,我来找你玩儿了。”
余年转过头,就看见南无忧一袭紫衣身上穿着狐裘站在树下,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
余年跑了过去,仰着光滑细腻的脸颊,声音中含着一丝软糯。
“你怎么来了?”
南无忧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宫里发生了大事,大过年的,皇帝将我们都赶出宫来,让我们自行建府,我没有地方去,只能来你这里,让你收留我一下。”
主要是临时临了的将他们赶出来,根本没有留给他们任何时间来准备建府。
只能来瑞王府蹭一下。
若是往时南无忧定是不敢来的,但现在已经到无所谓了,不用再管皇帝的监视了,一切终将落幕,再也不用掩人耳目。
余年听着无比的诧异,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大事,才会让皇帝在大过年的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宫。
余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的人,才捂着嘴巴悄悄的问了一句:“我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南无忧用手扶着额,另一只手用折扇将余年凑近的脑袋推出去了一些,“小孩子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这些事情我们大人会处理好的。”
余年撇了撇嘴,“我已经不小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以后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余年突然想起来什么,“愁哥哥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宫了,他呢?”
南无忧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声音如往常一样低沉:“他留在宫里,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处理完就出来了。”
余年虽然有些狐疑,但也并没有那么怀疑。
在他的印象中愁哥哥是无比沉着的人,他做事走一步算千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任何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
因此余年并没有那么担忧。
“出来了也好,省得大过年的我还要进宫找你玩儿。”
两个人碰到了一起,无疑是狐朋碰上了狗友,臭味相投。
一人爱酒,一人爱吃。
京城之中大大小小的酒楼都被他们吃了个遍。
哪个酒楼好吃,他们清清楚楚的知道。
但大过年的京城中的酒楼大部分都已经关门回家,毕竟他们也是要过年的。
现在出去根本没有任何酒楼会开没营业。
两个人颇为苦恼。
“那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