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秦海是在说玩笑,便坐在一旁换回了端庄大气的模样:“秦大夫真是会说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许久未见,老毛病又犯了,这不是希望早点得到秦大夫的治疗,额外的献点殷勤,你这娃娃,怎么就不懂秋姨的意思呢。”
一声秋姨差点没把秦海给弄吐血,还真是春天快到了,这人心啊,都有些按捺不住开始骚动了。
秦海并没有顺着秋兰玉有些暧昧的话题往下聊,一转话锋,道:“我专程去了一趟关外,想着给太太寻点好药材,您瞧,药都给带来了,三百年的何首乌,日服一片,不仅能让您安神补肝肾,还能活络经血,强健筋脉,坚持一周,您脱发的问题就能解决,还能乌须发、补精益血,搭配上几味药全部服下,保管您一月之后年轻不下十岁。”
从医箱里拿出跟小娃娃似的灵体何首乌,秋兰玉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假不了,光是那酷似婴儿一样的小身体,就没办法作假,作为世家子弟,秋兰玉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喜笑颜开的秋兰玉拿着何首乌在手里来回把玩,心里可是欢喜的不得了。
三百年的东西市面上不多,要买还是能够买着的,关键是秦海的话说的漂亮,嘴甜,能逗人开心,不管这玩意是不是真的从关外带回来的,根本就不重要,秦海有这份心,那就够够的了。
见秋兰玉心情不错,秦海感觉机会来了,叹了口气委屈道:“您瞧,我昨个儿刚回来,满心欢喜的说今日来给您复诊,有了这何首乌,自然会药到病除,谁承想我那医馆居然被贴了封条,我那个气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撕了,来的路上,心里一阵发虚,听说南城新换了个局长,我那封条是他让贴的?”
封医馆的事情秋兰玉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那万开学想吞了那两栋房子,刚贴封条就让女儿秋淑云给撞见了,秋淑云当时也没声张,给父亲黄文中去了个电话。
刚上任的万开学莫名其妙的接到厅长大人的电话,又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最后在挂掉之前随便提了一嘴那几处房产的事。
人精一样的万开学挂掉电话后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厅长收到了消息,截胡嘛,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也就只是贴了封条,其他的没敢动,也是怕黄文中找他的麻烦。
秦海装模作样的委屈明显是在喊冤,秋兰玉心里跟明镜似的。
安慰道:“秦大夫你放心,那个新来的万开学当时没搞清楚状况,淑云正巧碰见,就让我家老爷给打了招呼,那封条你自己撕了就是,不碍事。”
“那可是警署的封条,真不碍事?我可是一介草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这做法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万一那新来的局长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不可能再找你麻烦了,放心吧。”
“真的?”
秦海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秋兰玉喝了口茶水解释道:“那新来的局长工作太过负责,亲自带人去抓捕毒贩,结果枪战的时候不幸为国捐躯,这种有担当,有胆气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可惜了哦,你这事儿尽管放心,没人会找不痛快,要是再有人去,你也别阻拦,有你秋姨在呢。”
心里差点笑翻过去的秦海拼命忍着笑意,那万开学死则死矣,居然还阴差阳错的捞着了个好名声,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吴彪收尾收的很好。
秦海做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奉承了好几句,把秋兰玉给捧开心,才切入到正题,只是刚把话说完,秋兰玉的表情就有些难看起来。
秦海自认说的没有很刻意,秋兰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