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长夫人都主动发话了,秦海自然不会驳了苏氏的面子,痛快的应承下来,只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云云。
沈竹欣如愿以偿,对秦海开口一声师父,闭口一声师父,跟含着蜜一样,那甜度不止是简单的甜,简直有些齁人。
等秦海治疗结束离开沈府,激动不已的沈竹欣立马给秋淑云去了个电话,两人一通气,便确定了去实习的时间。
两日后,沈竹欣和秋淑云如愿以偿的进入到如意医馆实习,身穿也不再是学生装,更不是西医白大褂,而是中式的马褂长裙,看上去清纯可人,除了稍显稚嫩外,还是很养颜的。
这两日秦海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再费心思扯虎皮了。
这年头讲的是枪杆子,秋淑云和沈竹欣两人,一个是警备厅厅长的女儿,一个是陆军次长的女儿,妥妥的实权派背景。
有了这两个大小姐充当门面,那些宵小之辈想要对如意医馆来阴的,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够不够分量。
如意医馆重新开门营业,摆出来的公告牌和往常一样,逢三义诊,摆明了和八大堂宣战。
消息一传出去,老百姓们欢腾了,加上秦海新开药房的事也跟着传到南城老百姓的耳朵里,不少人奔相走告,那些在以往看过病治愈的人们是打心里高兴,都说南城的活菩萨回来了,以后都能看的起病,抓的起药,再也不会受病魔折磨等等。
城南的老百姓是开心了,分布在内城的八大堂这回算是被彻底激怒了。
一座规模不小的大宅院里,八大堂背后的人破天荒的凑到了一起。
这八人可不是当初找秦海麻烦的几个掌柜,光从他们的穿着就知道身份不简单,加上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可都是上位者才有的特殊气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莫名的傲气。
房间里上首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精瘦老人,白发白须,眼神如鹰,气息沉稳,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应该到了花甲之年。
表面上看的确上了岁数,给人的感觉却有一种老当益壮、精神奕奕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鹰眼,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下首左右两排各四把太师椅,所坐之人不一而论,有五六十岁留着辫子的老者,也有肥头大耳一身富态的商人,还有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和一身黑衣短装面露凶相的江湖人。
此时众人已经坐定,服侍的下人也都离开,为首的老人咳嗽了几声,相互寒暄闲聊的八人立马噤声,纷纷放下茶杯,看向首座。
“咱们八大堂很久没聚这么齐了,本来年前就想招呼各位坐一坐,吃个年饭,一打听才知道诸位许多人都不在京师,看来大家的生意都不错啊。”
“哪里,哪里,我们都是混口饭吃,欧阳大人说笑了。”
“欧阳大人颐养天年不问世事,我们这些后辈都只是混口饭吃,哈哈哈。”
“是啊是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养家糊口就算不错了,大人别听那些人胡吹,根本就没有的事。”
首座的老者叫欧阳浔,前清太医院正五品院使,总理太医院诸事,虽然是文官,其医术在当时可是魁首,否则也无法总领手下那么多御医。
下首位那些叫苦的八个人分别是十三名御医中的八家当家人。
至于其余五家,在清朝灭亡的时候各自回了老家,经过快二十年的发展,十三名御医也分成了京师八大堂和外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