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情还真如秦海预料的一样,这几日前往天盛行买酒的人不知凡几,那铺子的门槛是真的都给踩断了。
常福在买卖城一直没有什么名气,在华商的眼里他就是个卖老白干的,生意不大,也就是赚点辛苦钱。
这几天天盛行络绎不绝的客人着实让常福扬眉吐气了一把,俄国陆军后勤,蒙古军政后勤,俄国大商人,蒙古商人,以前挤破头都见不着的这些大人物居然自动上门谈生意,羡慕的周边那些商行老板心里直痒痒。
看着天盛行商客如云,不少之前和常福有些关系的商行老板无不是见缝插针的找到他,希望能够顺带的帮忙出出库存,眼看就要过年了,积压在仓库的那么多货物是真的发愁。
一开始常福没工夫和他们细谈,每个人来找他,他都客气的招呼,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作为商人,常福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一连忙了六七天,第一批酒全部卖光之后,才找到秦海商量起心里的想法。
秦海听完常福的话很是赞赏了一番,说按照常福的方法不仅可以多赚一分钱,还能拉拢一批华商与他捆绑利益,一箭双雕的事情,不但要做,还要做好,让所有人都满意,潜移默化的让他们形成依赖,渐渐的沦为供货商。
两人商量一整天,按照计划,从第二批酒开始,想要买酒就必须附带一些其他的产品,这些产品由常福去挑选,秦海的意见是这些附带的商铺要遵循一定的商业原则,比如买家的需求,与酒的相关度匹配度等等。
总之第一批附带的产品原则上要与酒挂钩,属于酒产业链上的东西,例如下酒食品,器具等。
秦海的商业思维十分清晰,大方向精准无比,细节上也能一语中的的说出关窍之处,常福没想到自己只是提出一个设想,秦海就能在短时间内将整个计划策划出来。
这种商业上天赋,本能的商业嗅觉和商业逻辑,在常福看来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越是和秦海深入交流,越是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仿佛秦海天生就是生意人,而他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接下来的事情只要照着秦海的计划按部就班即可,常福知足,也有自知之明,既然比不过人家,那就安安心心的做事,只要跟着秦海的节奏不掉队,从他这一代起,常家注定会重新辉煌。
时至十二月初,这天秦海看完第三个病人,将其送出医馆,看着风雪之中远去的马车身影,让他想起了南边的战事。
北伐军十一月拿下南昌,江西全境应该稳定下来,福建东路军气势如虹,导致整个福建部队不战而降也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长江以南,目前就只剩下浙江、南京、上海还在孙传芳的手里,再过三四个月,库伦春天来临时,江南上下游也应该全境统一。
到了那个时候,呵呵,蒋光头可要整幺蛾子了。
“师父,您在看啥呢,雪茫茫一片,十几米外就看不清了,外面多冷啊,快点进屋吧,该打烊了。”
慎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海回头一看,慎文的脑袋瓜子从厚门帘中露出来,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打烊,打烊,一天只知道打烊,本草经背全了没?只想着偷懒是吧。”
秦海扬手作势要敲栗子,慎文哈哈笑着立马缩了回去,根本不给秦海嘎嘣脆的机会。
在库伦体验了一段时间的生活,秦海觉得还不错,这种冬季很长的地方真的很适合他这种懒散的人。
每天睡到自然醒,窝在温暖的房子里舒舒服服,想干嘛干嘛,也不用出去顶着零下的温度找不痛快,这种日子一窝就是好几个月,搞的秦海都想一直在这种地方住下去,干脆苟个几十年算求,也不用那么劳碌奔波了,说实话这两年忙的他确实有些心累,压力也有点大,一人崛起再怎么牛逼也影响不了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颇有些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