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志北思绪不禁纷飞起来,直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这才回过神来。
其目光不由的,就怔怔的看向了其远处的那群黑衣人。
自从他昨夜潜入史府后,就已经发现这群人已经埋伏于此。要是说这群人是所谓的江湖义士,过来刺杀史弥远的,那也说的过去。可这一夜都过去了,天都快亮了,这群人竟然还傻傻的在那蜷缩着。
总感觉他们有啥大病。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林志北也没去理会这些傻叉,就大摇大摆的随着轿子与众官员,堂而皇之朝着皇宫的那条路而去了。
这一下,可把这些黑衣人彻底整的不会了,只觉今晚行动愚蠢至极。
“老孙,我尿急……”
“别尿急了,咱们也撤吧!没见恩公都走了吗?”
黑衣人来的快,回去时只觉步履阑珊,举步维艰。
……
直到快要临近全真驻地的时候,林志北这才打发走了所有受控的官员,独自带着轿夫返回驻地而去。
至于大宋国的朝堂少了个权相,那就不是他去操心的了。说不定那个头盖骨被做成酒杯的赵昀,还不知道如何感天戴地的谢谢他呢!
毕竟没有了史弥远掣肘,他的日子那别提多滋润了。
直到来到巷子深处,林志北手提史弥远,再一个眼神打发走几位轿夫后,就一路飞驰的赶回了驻地里。可才刚刚走进内院,便见里面乱哄哄忙成了一团。
“什么,七公他老人家受伤了?”
待问清楚事由后,他提着的大麻袋都忘记了卸下,就直接闪进了寮房中。
“郭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一进门,除却围在床前的全真五子以及张庆安外,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疼哭的黄蓉,以及跪在地上的郭靖。不由得,他就上前扶了郭靖一把。
“都怪我,我不起来,要不是师父为了救我,也不会给那个坏人偷袭了。呜…呜呜……”
郭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个不停。而他面前的大床上,原本气色还不错的洪七公,此刻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
这一咳,急得小黄蓉的眼泪,又是哗哗直落。
“啊!志北你也回来了,此行还顺利吧?”
马钰看到来人,不由关切问道。
一旁的白玉蟾几次蠢蠢欲动想要开口,可待看了床上之人几眼后,又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嗯,幸不辱命。”
林志北点了点头,算是回了马钰的问话。
可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在顺手将麻袋扔在地上后,就一步走了过去。
“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庆安闻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
“唉!都是那个该死的那个张宗旦,竟然诈死骗了郭小友,洪老前辈也是救徒心切,这才着了对方的道。不过你也放心,他偷袭七公时,也中了七公一掌,后又被我趁机制服割了脑袋,总算是为大兄报了仇,只可惜七公他老人家……”
其实张庆安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相较于洪七公的受伤,他同时也关心着当年的原由以及剩余的帮凶。
那掌法玩得贼六的矮子不死,他的道心不顺。
不过他瞄了瞄角落里的麻袋后,果断的又将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果然自家的侄儿,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林志北这边也没多想,当即就挤进了洪七公的身旁查看了起来。这一看这下,就连他都是大吃一惊。
只见洪七公半躺在软榻上,其胸前衣襟大开,裸露的皮肤上,竟然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看似是已经上了秘药,可其红点处依旧是红的发黑,黑的发紫,紫的发亮。
隐隐约约的,竟还有一股淡淡的恶臭扑面而来。
“七公,都怪小子多嘴,若不是小子……”
林志北纵有千言万语,总觉噎在喉咙里难受的很。
洪七公倒是没有任何责备他的意思,见他一副愧疚的模样,咳嗽两声后,连忙勉强的摆了摆手,只不过就这简单的动作,都扯得他的嘴角直抽。
林志北看在眼里,也觉不忍。只这毒针,竟然恐怖如斯,就连堂堂的天下五绝,也被折磨如此。
一旁黄蓉见他过来,更是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起来。
“小林子,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救好七公的。”
林志北苦涩一笑,也没理会于她,待抽出胳膊后,他也赶紧向一旁的三叔张庆安询问道:
“三叔,七公这是中了何毒,居然来得如此凶猛?”
“志北,你且看看这些银针,光是取出这些银针,都费了我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也是七公,要是旁人……唉!”
张庆安说完,忙从一旁柜子里取来一托盘递给了林志北,托盘不大,只有一尺见方。可里面却是放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黑铁管筒,以及密密麻麻的银针,少说都有四五十枚之多。
而且每根银针都是细如牛毛,可就这细如牛毛的银针这上,竟然还有着参差不齐的倒钩存在。
“好毒的银针。”
只一眼,林志北就觉头皮发麻。他前世记得,唐门好像就喜欢弄这些玩意儿,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斗罗霸主”唐门,他也从来没去在意这些,谁成想今日竟然见到了。
张庆安见他观完之后,待将这些毒针接了过去后,又悄悄的扯了一下林志北的衣袖。
林志北会意,也忙跟了出去。
待到了后院角落处,张庆安才轻声叹息道:
“志北,这次不好办了,七公他老人家中的毒,乃是鸩毒。而且还是一般的普通毒鸩,大有可能是鸩王之毒。更何况七公当时中毒之际,又没在第一时间驱毒料理,反而还与那张宗旦比拼了几招,所以这鸩毒更是……唉!”
由不得张庆安不去叹气,实属这份因果欠的属实是太大了,大到一帮之主,当世五绝,随时都会殒命的地步了。
林志北略一沉思,就更加坚定道:
“此次将七公牵扯进来,都是因我而起。三叔,要不就由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