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之后的景黎和新室友们愉快地吃了第一顿饭。
肖飒的爷爷奶奶看着就是很慈祥、很善良的老人,知道景黎之前也在老家那里待过,只是养父母对她并不好的时候,肖奶奶还心疼地湿了眼眶。
景黎几人一起将肖爷爷和肖奶奶送去车站之后,便一道回了宿舍。
他们还没有收拾完东西。
明天有开学仪式,前两天辅导员联系她,希望她能代表这一届的新生发言。她欣然同意。
所以,为了避免折腾,她今天便也不打算回家。
正好还能跟新舍友联络联络感情。
回到宿舍的时候,万语儿还没有回来。
一切和她们走的时候一样。
等到很晚,景黎正在书桌前看稿子,白落宁在床上给谁发着消息,肖飒在卫生间洗漱,门“啪”地一声被撞开了。
景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门口,冷淡地收回目光。
白幼宁也懒得自找没趣,没有说话。
万语儿见自己回来,没有受到任何的关注,心中更为憋气。
她刚刚和谭丽琴吵了一架。
经过了白天的事情,谭丽琴居然让她好好和景黎相处,跟她说景黎身后可是有白昼传媒和天朗集团做靠山的,跟她打好关系,以后有益无害。
不知道为什么,谭丽琴说的这些她完全听不进去。
她出道早,在娱乐圈浸淫了那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利弊,当然知道有庞大的人脉对于今后的发展有多么大的好处。
但是,她不想。
她从第一次见到景黎,就看她不顺眼。
她一想到让她贴附的对象是景黎,她就觉得浑身难受。
所以,她和谭丽琴吵了一架。
刚一回到寝室,正看到景黎完全不理自己,只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景黎这是在看明天的发言稿。
心中更是嫉恨。
如果没有景黎。
明天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就是她了......
她“啪”地又把门关上,走到唯一还没有铺着被褥的床位。
她自小在家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从小什么家务活都没做过,连床单被罩都没换过。
她看着那一袋子还没有拆封的床单被褥,心中又抱怨起谭丽琴。
也不知道把被褥给她铺好再走!
她嫌恶地把被褥床单从袋子中拿出来。要不是学校规定大一新生要用统一的被褥,她才不用这么劣质的东西呢!
被褥太沉,她拿不住,便打算放到桌子上。
在放下前,她眼尖地看到了放在她桌子上的东西。
黑乎乎的,还泛着油光的不知道什么肉,包装上一个字都没有,典型的三无产品。
她愤声道:“这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放!”
说着,她就将东西顺手扔到了地上要扔的袋子里。
她的动作和声音已经被景黎屏蔽,所以景黎没有看到。
白落宁的床铺和她在一边,所以也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万语儿那边摔摔打打,景黎在这边岿然不动。
白幼宁看到万语儿被子套了半天都没有套进去,有些迟疑要不要帮忙。
这时,肖飒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见到万语儿,热情地打招呼:“哇,万语儿你好。我是肖飒,以后我们就是新室友啦。”
万语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肖飒。
刚刚她就注意到肖飒的桌子旁边摆着好几个蛇皮袋子和收纳袋子,连个箱子都没有。
肖飒刚洗完漱,身上已换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