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堂进一却未曾注意到,明兽刃在刀身最根部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节鲜红,仿佛鲜血滴落其上被晕染开来一样,但因为最外层的淡蓝光刃,所以这一抹红并未被众人发现。
“就算能斩断金叵罗之舞又如何,在你们靠近我之前,将你们全部灭杀!”
累双手放在身前,一缕缕金叵罗之舞的血丝汇聚而来,变成了一个不断轮转的圆形斩切网络... ...
“血鬼术-刻丝轮转!”
炭治郎挥舞着“金刚-露台”极尽竭力般的奔跑,肺部被“火之神神乐”的灼热所侵占,每奔跑一步都需要吸入大量的空气缓解肺部压力,肌肉酸痛,骨头在战栗,筋力濒临极限……
“不能停,不能停下,现在停下大家就都会死在这里!”
面对累的终极杀招,炭治郎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恐惧都被抽走了唯一的想法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他的头颅砍下。
“做得好,灶门少年!”
“别停!”
天目原野化身火光比炭治郎更快一步冲到了“血鬼术-刻丝轮转”面前,几乎是同一时间,裹挟着“蓝色光刃”的“眀兽刃”也好似流光一般飞来。
从上方看,炭治郎的身影跨过层层阻碍即将来到累的身前,但面对终极血鬼术是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力,彼时,一红一蓝两道流光从身后追了上来,并在短短一瞬间左右交错,与累的血鬼术碰撞在一起。
“炎之呼吸-六之型-星火!”
“霜天之上-冰爆术!”
红蓝乍现,罕见的冰火双爆,饶是如今的累也不可能仅凭一道鬼血术就挡下两人的全力一击。
换成其他情况,两人的攻击能否命中都是一个问题,但现在... ...已经晚了!
冰与火爆炸的同时,在璀璨的光污染之下,炭治郎的身影瞬间消失,累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寻找着炭治郎可能出现的位置,然而,面前的冰雾与火光一阵摇晃,炭治郎竟然穿越了两个刚刚爆炸的中心,直线冲到了累的面前。
左边身体被低温冻结,右边身体被高温灼伤,对累的愤怒和恨意让炭治郎在一瞬间失去了对痛苦的感知,毅然决然的穿越冰火也要将累斩杀。
累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更多的金叵罗之线涌来,可紧接着,一股对于鬼而言更加炙热的火焰顺着金叵罗之舞席卷而来。
“血鬼术-爆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弥豆子已经醒了,先前因为累的种种行为而挥洒的大量血迹,此刻通通化为了血鬼术的燃料,让累在一瞬间深陷火海。
“火之神神乐-圆舞!”
火红的刀刃上,被弥豆子的鬼血所沾染,阳炎,鬼火两种力量加持之下,累的脖子被瞬息斩断,炙热的感觉直冲天灵盖,带着头颅高高飞起... ...
“呼!呼!呼!... ... ...”
炭治郎趴在地上,身躯上的疼痛远没有心里上来的沉重,不顾身上的烧伤,一步步的爬向跌落在地的弥豆子。
“弥豆子!弥豆子!”
“我赢了,我赢了啊。”
“是父亲帮了我,用家里世代相传的火之神神乐施展出的剑技,斩杀了那个家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 ...因此救下了大家,赢了!”
天目原野身处两种爆炸的正中心,此刻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兵堂进一也因为超限度的全集中呼吸,半边身子都木了,此时正靠在一颗大树前向自己轻轻摆手。
“啊嘞,眼睛模糊了?”
“但是,为什么进一的气息变得如此恐慌和焦急,我不是已经... ...”
就在炭治郎脑子浑浑噩噩的情况下,身后属于鬼的气息又变浓了。
“怎么... ...可能!炭治郎一点一点的转过头,只见被斩断头颅的累赫然就站在自己身后,旁边的用丝线牵扯回来,赫然是被自己斩下的头颅。
“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该死啊,躯壳坏了,所有的金叵罗之舞都被烧掉了,话说为什么你还活着,明明连我都能烧伤的火焰,为什么你却完好无损。”
“就算他们违背我,我也从未感觉如此愤怒,你们... ...就准备好被我折磨致死吧... ...”
“哦,你还能站起来啊”累一抬眼,见到了拿着“白鞘”向自己一点一点走来的兵堂进一。
“明明半个身体都被冻僵了,居然还能活动,果然猎鬼人都是一群蟑螂了,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呵呵,跟你们相比,我们应该算是最小的蟑螂了吧。”
兵堂进一嘲讽道“毕竟你们才是那种茅坑里吃shi由大又臭... ...咳哇... ...”
累随手一击,就将兵堂进一连人带刀都击飞了出去,看着不断咳血的兵堂进一,累顿了顿,手指一抬,兵堂进一的左手应声高高飞起,虽说负伤而失去了控制,但是内力的神经毕竟完好,此刻手臂被斩下,兵堂进一痛的一口咬在地面上,硬是半点都没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