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哇... ...”
一口热血喷出,富冈义勇额上顿时浮现出细密的冷汗,很快便打湿了发丝,嘴角的殷红被擦去留下拖延的痕迹,胸腔内火热不止,似乎伤到了某条重要的供血血管。
“呼吸...呼吸...”
富冈义勇可没有“谱面”照拂,虽然“凪”能够使血鬼术无效化,可距离太近了,从猗窝座一次性发射的气劲飞弹来看,即便保持一定的距离“凪”也未必完全防的住,更别提两人刚刚近乎贴身一样的距离,几乎是一瞬间,富冈义勇就遭到了重创。
血管破裂可不像简单的外伤一样可以用“呼吸法”整合肌肉直接止血,即便肌肉收缩也只是能减缓血液外溢的时间,这就像给富冈义勇挂上了一个持续虚弱的buff... ...
也是此刻,鎹鸦的声音响起,带来了“上弦壹-黑死牟”被击败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正在和玉髓天元激战的猗窝座顿时一愣,接着动作一滞,被宇髓天元一刀成功突破了封锁,直接砍在了脖子上,但紧随而来的愤怒和暴戾让猗窝座的脖子顷刻间变得如钢铁一般坚硬,宇髓天元双臂持续发力居然只能斩切进几公分的深度。
但富冈义勇却看到了机会,当即起身,强忍着在体内乱窜的热流,调动最大限度的“水之呼吸”一刀砍在了宇髓天元相反的右侧脖颈上。
“水之呼吸-十二之型-樱之流-缤纷天河!”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黑死牟可以说是猗窝座成为鬼之后最企及的一座高山,虽然常常因为童磨的原因被黑死牟警告,但他对黑死牟的实力无疑是敬佩的,正如他尊重无惨一样,他尊重同样身为强者的黑死牟,却也毫不掩饰想要杀死黑死牟取而代之的欲望和野心。
眼下自己这边越战越勇,黑死牟却反而死在了鬼杀剑士的手中,好像再说,我死在了鬼杀剑士的手中,你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如何能让猗窝座接受... ...
不去管猗窝座的神经兮兮的碎碎念,富冈义勇手臂发力,筋蛇凸起,却不想猗窝座的双手直接在外侧抓住了宇髓天元和富冈义勇的刀刃,顷刻间,陷入了三人角力的对局。
富冈义勇刀身上时不时飘落一两片粉白色樱花瓣,每一次飘过,刀刃都会深入血肉一分,而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花瓣飘过猗窝座眼前,一些曾经被他忘却的记忆却在此刻朦胧般若隐若现了起来,猗窝座瞬间就察觉到这是无惨此前用来惩罚自己的“手段”,那些被忘却的记忆,不知道是因为黑死牟的死心神大受冲击,还是因为眼前飘过的樱花,让他想起了某些记忆深处的回响。
脚下的十二角雪花在这一刻变得明亮,但是光芒柔和了许多,猗窝座陡然发出一声咆哮,居然硬生生将嵌入脖子两侧的拔刀剑硬生生拔出来些许。
“啊——!”
三人的步伐同时错位,宇髓天元忍受着耳边的爆鸣,手臂痉挛着将刀刃重新压了回去,富冈义勇也进步发力,用身体压住刀刃,尽管腰间正滴滴答答的落下血珠,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
“不能松... ...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啊——!”
宇髓天元大声叫喊着提醒富冈义勇,但后者却咬着牙,死死的闭住口中的这道气,身下血珠滴落的速度正在缓缓加快... ...
“该死... ...恶鬼,就这样去死吧!”
“地狱里可还有人等着你呢!”
宇髓天元狰狞的咆哮道,甚至表情的扭曲程度还在猗窝座之上。
不知道是生死危机刺激了猗窝座,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原本朦胧的眼神竟然有恢复清明的迹象,虽然被两人的刀刃压着,却还是一点点抬起了头,骂道“混蛋... ...还不快去...死啊——!”
“该死... ...鸣女,鸣女!”
“你死了吗!”
角力到了这个阶段,就算是猗窝座也不敢贸然卸力攻击两人,不知不觉间,刀刃似乎又深了几公分。三人脚下的地面同时出现裂痕,并且缓慢的向四周延伸,灯火通明的廊桥之上,就算是远处随便路过一个人都能看到三人“角力”的壮观场景,但是,现在鸣女也身陷囹圄,所以,根本无法用传送恶鬼的方式来协助猗窝座打破僵局。
终究是与恶鬼角力,富冈义勇就算再怎么压制,以重伤之身或许压的住一时,但却迟迟不能呼应宇髓天元的刀刃更进一步,宇髓天元,猗窝座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并且,猗窝座的视线由下及上,事实上他比宇髓天元要更早注意到富冈义勇的窘况。
“没用的,他倒下之前,我绝不会被你们斩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