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好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只不过是做了两天的法,又不是受了什么重伤,在府中休息了几日早已经恢复了。”
怪不得这几日他一直都拖李松去问红玉,原来自己在这里忙着这些东西。
沈宴也知道这些对于楚葭来说算不得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的叫她自己一人在府中休息,揪出来忙别的事情了。
不过亲耳体检楚葭这样说,他还是放心了许多。
随后才拿起笔继续书写,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楚葭早就有一肚子的疑问了,靠近了些看着他书写的内容,有些惊讶。
“你要建立善堂?”
她想起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的那些场面,心中有了数:“你打算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
沈宴笔下动作不停,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抹势不可挡的锐气。
“不错,从郑知州那里搜刮来的钱财与其充公,倒不如从哪来的回到哪去,我打算建两个善堂,一个给流离失所的孩子,一个给无人赡养的老人。”
“青州一共有六个城,每个城都建造两个刚好足够。”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楚葭不自觉因着他认真的面容而愣了一瞬,在沈宴察觉到转头看向她时,才反应过来。
沈宴眼中带了些清浅的笑意,面色愉悦道:“怎么了?”
楚葭眨了眨眼,神色如常:“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青州的百姓们能有你这样为他们着想,心里定当十分高兴。”
见她岔开了话题,沈宴也不失望,继续书写手下的东西,面容严肃道。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我先斩后奏了,若是皇兄知道之后,不一定会赞同我的做法,所以我们的动作需要越快越好。”
一旦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么就算是皇上不愿意,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在百姓心中威严的事情来。
这就是沈宴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原因。
楚葭欲言又止,她想提醒沈宴这样子做的后果,而后还是歇了这个心思,沈宴未必不知道,所以他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拿起旁边需要整理的名册,“我来和你一起……”
在沈宴事无巨细的将建造善堂的折子写好送往京城时,青州所有的善堂已经极快的完工。
无家可归的,无父无母的孩子们都被送往了善堂,一些爱做善事的富商和善人就愿意主动包揽了这些地方所需要的费用。
将来从这里出来的孩子无论是科考还是从军,亦或是做生意开铺子去绣房做女工,都会反哺。
善堂就能永远生生不息的开下去。
老人家们则是有本事的传授本事,就算没什么本事,也可以帮着做做饭,或是与孩子们说说笑讲讲故事。
楚葭与沈宴亲自前往善堂,看见这样一幕幕和乐的场面,便觉得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