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隐藏着无尽后患,竟然有了几分短命之相!
楚葭眼神一凝,一个能够凤于天下的命格,怎么会是个短命之相?便是前不久他见过皇后的事后,对方也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
这分明是有人在这段时间内动了手脚,她想起刚才晚儿说过,正是因为在秦施月进宫之后,皇后才会出现诸多不适的症状,她正了正神色。
“要想我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与丞相夫人也简单,娘娘不如给我讲一讲你与皇上的事情吧。”
“我与皇上之间的事情?”
皇后虽然有些意外,但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与皇上之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从小生下来后就注定要嫁入皇室,从我记事起,我所学的每样东西都是让我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室之人。”
“所以后来皇上登基,我再嫁给他,一切都水到渠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照这么说来,皇上与皇后之间能够一直相敬如宾,也正是因为皇后其实并不太在意皇上的情感。
所以说因为皇上宠幸了哪个妃子,而叫她如何根本是无稽之谈。
即便如今身体不爽利,但皇后依旧能够敏锐的感知到身边人的情绪。
她眉眼中带了些许疑惑:“可是因为有什么问题?”
因着现在宫中没什么外人,楚葭也就直接了当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种说法,两个人命格犯冲的话,若是平时没什么交集,也就不会有体现,可若是把他们放在同一个地方,那么总会有一方压过另一方。”
很显然,这样的说法皇后也是听说过的,她思索片刻也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照你这样子说的话,似乎也有些合理,我平时无事的时候便偏爱看一些道家的书,对于这些玄学知识也算是有些兴趣,但从小就有,到时给本宫批过命,母仪天下的命格应当不是谁都能克的吧?”
“你说的不错,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能够母仪天下的命格是全天下仅次于皇上以外最尊贵的,几乎无人能克,除非那人动了什么手脚。”
楚葭的话叫一旁听她们谈论的晚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便是皇后刚才所展露出来的平和也荡然无存。
她可以是一个平和的人,但绝不代表会任由谁都在背后算计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秦贵嫔未免也太过分了,无论是谁进了后宫,我们娘娘从来不会过多干预,她这是心怀不轨!”
晚儿替皇后叫屈,又在楚葭面前跪下:“王妃,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娘娘啊!”
“放心,我竟然看见了,定然不会冷眼旁观。只是我看或许是有人在背后帮她,那人的道行不低,并且还是一个专精于旁门左道的人,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楚葭才从皇宫里出来,彼时沈宴早已经在宫门口等着她。
两人对视上时,楚葭轻微的摇了摇头,沈宴便什么都没有说,扶着她上了马车之后紧跟着进去。
直到马车远离了皇宫,沈宴才开口,“跟着我们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眼中划过一抹冷色,声音发沉:“看来自从你进宫之后便有人不安稳了。”
他们都知道能够恰恰好在这段时间搅和出事情的人是谁,楚葭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