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面露厌恶之色,“这些衣服上的是食脑虫,应该也是那个魇族养的一种蛊虫,会不知不觉进入人的身体,寄生在脑子里控制那个人成为一具傀儡。”
而这样的衣服就大摇大摆的挂在国公府的厢房中,要说那个魇族和秦施月没关系是不可能的。
看着这个,沈宴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面色凝重道:“如果他们用这样的手段控制皇上该如何?”
“没有那么容易,皇帝是真龙天子,只要他坐在龙椅上,主宰着这个王朝,就有龙气护体,那些旁门左道是接近不了他的,否则也不会要秦施月从中作梗。”
楚葭检查过没什么可疑的之后就毫不避讳的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沈宴自发偏过头,听着她说的话,可是屏风后衣料摩挲的声音却还是不断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一时之间有些分神。
楚葭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见他不回应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奇怪。
叫了他两声,他才回神过来。
“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沈宴面不改色,“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伙人的真实目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楚葭又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说,如果我们把这些先提前告诉给皇帝,或许能有些用处。”
设宴听后却立即否认:“这样子做不行,我还算是了解我皇兄,帝王总是生性多疑,原先我们做出那些事情就已经让他对我们的行径有些不满了。”
“如今又是秦施月在他面前正得宠的时候,如果拿不出确切的证据,他都会怀疑上我们。”
听后楚葭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他也能感觉到皇帝似乎越来越敏感多疑了。
而这样是成为一个暴君的前提,看来她还得先想点办法稳定住皇帝的情绪。
两人商量后,沈宴先离开,直接在国公府外的马车里等着她,楚葭则是继续。
待楚葭从厢房里出来后,红玉还特意朝里面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这才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刚才确实是眼花了。
路上,小红在楚葭脑海中深深叹气,“吓死我了主人,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控制了,恨不得当即就从镯子里出来保护你。”
随后她又自己高兴起来:“不过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场好戏,比起那些话本子里写的要好看多了。
楚葭没吭声,而是放慢了脚步,走到红玉身边:“红玉,你先前去哪儿了?去了那么久。”
红玉心中紧张,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奴婢不过是去了一缸茅厕,没有什么别的。”
楚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在红玉有些心虚又紧张的目光中,最终还是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回头我带着你练练白云观的拳法,还能强身健体。”
主仆二人往回走,这时两个府中的丫鬟正抱着一个木盒子,两人都没有看见楚葭和红玉,还在谈论着盒子里的东西。
有个丫鬟压低了声音道:“这盒子里的头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总觉得秦贵嫔用这些实在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