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你来给楚天师好好说说,因为这么长时间没下雨,那些百姓的哀怨声有多大?朕每日听着呈上来的那些折子,若是不做出些什么,那叫百姓们还怎样信服朕?”
沈宴垂首,“臣惭愧,不能为皇上分忧。”
皇帝的气顺了一些,才对楚葭道:“无论如何,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你就去试一试,若是真的求来了雨,那也是为百姓谋福祉的,朕必然会奖赏你。”
御书房的氛围一瞬间进入了无声的紧张中,众人都知道皇上此刻已经生气了。
现在大约也只有楚天师才能在皇上面前有这样的待遇。
若是别人的话,恐怕皇上早已经骂过去了,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楚葭依旧摇头。
“皇上,并不是不下雨就能求雨,一切都要看天意,更何况匀州与青州的情况确实不一样,那里只是天气不好。”
她身后的众大臣听的心惊胆战,甚至怀疑楚葭是不是疯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皇上的话。
要他们说,这无论能不能求雨,只要答应了去就行了,若是没到下雨的时候,那就待到它下雨再回来。
只可惜,楚葭并不会理睬他们心中所想的,她只本着实话实说,若是因此舟车劳顿,也是徒劳罢了。
被楚葭当着众大臣的面又一次拒绝,皇帝虽心中有些不满,但也不打算与她计较。
“若是能下雨就好既然如此,朕就等着这匀州什么时候痛痛快快的下上一场雨。”
待众人好不容易能从御书房离开后,不乏有朝臣靠近楚葭低声提醒。
“楚天师,您可千万别怪我们啰嗦,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您可千万得注意着一些。今日皇上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也多亏是您,要是别人的话,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皇上恐怕早就被拖下去降职了。”
楚葭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走到她身边的沈宴:“竟然有这么严重?”
沈宴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那些大臣:“众位大臣可是才要小心。”
有的大臣疑惑,看向他:“靖王殿下此话怎讲?”
沈宴的目光看向远方,淡淡道:“如今还在皇宫里,诸位也敢在背后议论皇上,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这可就难说了。”
那几个大臣一愣,到底是朝堂上的老油条了,哪怕此刻心里面再惊慌,他们也不动声色想看向左右,见这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对两人拱了拱手赶紧散开来。
毕竟谁都知道,皇上的耳目到处都是,尤其是皇宫里,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回王府的一路上,楚葭把北山的发现说给沈宴听,沈宴听后,思索良久,到了王府之后,才缓缓道。
“我曾经觉得他或许是对某个人而来,或是我或是你,如今我却觉得他更像是某国的奸细,所做的一切更像是想要从内部瓦解我朝。”
从先帝开始时,他们国家就一直盛而不衰,引得别国一直都虎视眈眈。
只不过后来有了沈宴,不仅足智多谋,还骁勇善战,让那些想要来犯的国家都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是前四年沈宴还在昏迷的时候,周边的国家也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样一个强盛的国家,想要瓦解它的最佳方式,就是先让它内乱,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别的国家找到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