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有给江宴预测了一下祸福,却是走之前没有为自己算了算。
当她奋力奔走途中发现自己竟是迷了路时,才暗道自己该是要比江宴更早地遇到危险。
“什么人!滚出来!”
楚葭最是厌恶这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偷偷摸摸如同见不得光一般。
然而对方既然是趁着楚葭着急赶路未警惕的情况下让她走进了他们的迷阵,哪里会是能够被她的一句话刺激到露面的。
空旷的树林中,在楚葭话音落下之后,只能听见簌簌的阴风吹过的声音。
楚葭倏地下了马,警惕地望着发出声响的方向。
下一瞬,在无任何动静出现的情况下,马儿却如同受了大惊一般,前蹄高高抬起,马脖子使了劲儿的后仰。
在使人怀疑马儿即将后翻之时,它却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长鸣,之后便急冲冲地往楚葭瞧不清路的方向奔去了。
马儿的惊走仅是让楚葭的眼皮动了动,随后便归于平静。
楚葭镇定自若地随手拿起树枝在地上画起了阵法,随着树痕呈现地愈多,楚葭耳边的风声也便更大了一些。
“哒哒,哒哒……”
一阵颇有规律的声音缓缓逼近,楚葭察觉到了从树枝末端传来的阻力,她却仍是咬着牙,坚持完成最后一笔。
地上的图案规整了起来,树枝在那一刻也应声而断,随后从阵法中央出现一种全然不同户阴风的力量。
那所到之处,也让阵阵阴寒变成了清爽之风。
未见其物,只闻其声。
楚葭双耳微动,随后偏头向左,本无一物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些火光。
随后又见其中出现了人形一般的东西。
“混账!”楚葭瞧清楚之后便是几声咒骂。
竟然有人在此操练阴兵。
此时楚葭也明白了,此遭并非有人在暗算她,而是她误打误撞进入了对方的地盘,触发了对方放在此处的阵法。
即便如此,楚葭也不会轻易放过此等心思毒恶之人。
在离开这里之前,楚葭将此处的东西毁了个一干二净,与此同时,在某一处阴暗窄小的地方,有人口吐了一滩鲜血。
“师父!”
“别碰我!”
苍老的一声响起,能够听出其中的恐慌,在他徒弟停下动作之后,方才让他轻缓了一口气。
然而他的徒儿显然是吓到了,此刻惊疑不定,“师父……”
“无事……你先下去,喊你师兄过来,你去给为师抓药来。”老人的声音明显虚弱了起来,此刻似是强撑着一口气说出了这话。
“徒儿这便去!”眼前红了眼的人应声就跑了出去,惟恐慢上一步他的师父就要没命了一般。
他的担忧也并非多虑,在他将那扇唯一可以让这间屋子照到光亮的门关上之后。
黑暗中便多了物体倒地的声音,只是被门隔绝住了,焦急跑出去的人也不曾听见。
等他那个师兄发现之时,他的师父已然昏睡了过去。
“师父!”师兄比师弟要镇静许多,却也是瞧见老头儿倒地之后慌了神。
几声呼喊与师兄的一番操作,他的师父双眼也缓缓睁开了来。
“师父,是何人将您伤至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