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马儿以为要命逝之时,是满身狼狈的江宴救了他一命。
江宴本人根本不记得这样的小事情,从他的口中,江宴大致猜出了是哪一场战争,那是江宴打过最为艰难的一战。
到战争结束之后,战场上几乎见不到站着的人,江宴连走带爬地走了几步之后,竟是瞧见了一匹同他一般,也在挣扎不断的马儿。
那一刻江宴是收到了几分鼓舞的,是以到了马儿身边之后,强忍自己身上的疼痛,将它身上的伤处进行了处理。
江宴担心疲惫不堪的马儿无水无食,不知当时心思如何动的,竟是将滴答着血的手放到了马儿嘴边。
最后江宴是如何昏倒的,又是如何被救走的,那只饮了他血的马儿如何了,江宴一概不知。
当时的江宴更是不知,在多年之后的此刻,他竟还有如此机遇。
“你……”江宴张了张双唇,不知该感慨何事,最后他什么都没再说,抚了抚他的马背之后便离去了。
回城的路上,江宴显得有些沉默。
楚葭见状便出生宽慰他,“这些动物本不会生出神智来,可因京周多出的许多阵法,亦或是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灵气干扰了他们,才让他们的此机遇,日后会如何,一切也看机缘巧合了。”
江宴沉默中点了点头。
“葭儿,京中要变天了吗?”
从方才楚葭和那些动物之间的谈话当中,结合北营那边出现的怪事,江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楚葭也点了点头,不过他让江宴也不必太担忧,“凡事都因果,变一变,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宴却不知为何,一颗心安不下来。
从知晓处处出现异样之后,江宴总觉得天下要大变,那到时必定会牵扯到无数的黎民百姓,那时人们该何去何从呢?
楚葭至今都没有同江宴说过他与那个龙位之间的关联。
只是如今楚葭也瞧不出来了,她也不知动荡会从何时开始,只是直觉,不会太晚。
此刻他们不就是在主动去找皇上的路上吗?明知前方不会有好事等着他们,他们也须得前去。
“皇上,靖王与楚天师已经到皇宫外围了。”
“好!”皇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出现了期待,好似等这一刻已然等了许久。“你去叫人迎他们,路上不许有耽误!”
“是,老奴亲自前去。”王公公为表慎重,领着几个人就朝着江宴他们前去了。
等他们两方人碰面时,离皇上已然不远了。
秦施月在得到江宴和楚葭出现的消息时,整个人都进入了暴怒的阶段,此刻她就站在某一处,瞧着王公公朝江宴和楚葭迎了过去。
“你不是说他们即便时没死,也不会好好地出现在这里吗?”秦施月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但是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有一个高大的身形正站在她身旁。
“不应该?药物没这么快失效的。”
“我就不该信你的话!”秦施月听见之后更是生气了。
方才带着疑惑的声音此刻却是便得冷漠,“我也不曾想你是这般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