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瞧见过先前那些人死去的样子，但二人此刻得出来同样的结论，这不像是人为能够造出的伤口。

尤其，不像是一个女子弄出来的。

念儿让霜儿悄无声息死去这一点不难做到，可是要挖心，需要力气，需要巧劲，这些楚葭认为一个风月场合的人做不到。

且霜儿全身上下，除了缺失的心脏这一边缘沾染了血迹之外，旁的地方，是全然没有的。

楚葭说：“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她的，可，会是何人呢？”

“看来得去问问她本人了。”江宴提议。

这时候青楼中的客人还不多，但从放尸体的地方出来之后，也能够听见一些靡靡之音。

江宴表现的还不如楚葭自在。

这样的模样，不由引来楚葭不含恶意的笑声。

“葭儿，你不要……”

江宴红着耳廓说的话停了下来，他将还在往前走的楚葭拉住了。

楚葭挑眉，“可是瞧见了有趣的？”

“葭儿，我好似瞧见了一个面熟的人。”江宴正色道。

楚葭收起笑意，顺着江宴的视线望过去，正巧瞧见的是被关上的一扇门。

“走，我们去瞧一瞧。”楚葭说完便走了。

只是江宴的步子顿了顿，随后才跟了上去。

他们如今是被人瞧不见不假，可是也不能穿墙而入不是。

于是，他们只能趴在门框上听着里面的对话，只不过，听的不是很真切。

好在很快有人送了酒菜上来，他们二人才得以进门。

只不过，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

“一点小事都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给贵客道歉！”

“客官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的惊到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不要同我计较！”小二在将手中东西放下之后，便不断地躬身说着。

“无妨，退下吧。”被道歉的那位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便让小二感激涕零。

江宴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暗光。

方才是江宴不留意，因想瞧清楚这个人的面貌，便是走错了方向绊了一脚小二，才使得小二如此低三下气地道歉。

只不过，此刻让江宴更难受的不是因他造成了小二的无妄之灾，江宴已然将小二的样子记下来了，之后会给他赔偿的。

让江宴眸子变黝黑的，是他瞧清楚了的那张脸。

在江宴的身旁站着，楚葭对他周身的变化还是比较灵敏的，楚葭此刻也正如江宴一般，盯着那张脸瞧着。

从对方的谈吐和穿着打扮来看，多是来自京中的。

为了不将他们二人暴露，楚葭暂且压下了对江宴的询问，只不过扭头瞧着江宴怪异的眼神时，楚葭积攒了不少的疑惑。

在楚葭不认识的人对面，是楚葭见过几面的老鸨。

老鸨一张口对那人的称呼，也让楚葭颇为震惊。

“主人，我竟不知这次是您亲自来了，不知您此次前来可还是有其他事情要做？”老鸨毕恭毕敬地为其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