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兄,不曾想见到你会是在这个地方。”那人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分明瞧见了楚葭的存在,却是直接忽略了。
江宴不紧不慢地将口中的茶水咽下,随后头也不抬,回着身后人的话。
“许久不见,我竟是发觉不认识魏兄了。”江宴好似带了许多的遗憾,“想来真的是太久不见了。”
“宴兄说错了,我们不过半月前方才见过的。”这位魏兄一点儿都不客气,进来之后径直坐在了江宴的另一侧,随手端起一个杯子,便是要与江宴碰杯。
江宴却是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下了,视线随意地从魏兄手上掠过,望进这人的眼中。
“是吗?竟才只有半月吗?”江宴笑了一声,“那怎会如此模糊呢?想来是我睡了太久了,许多东西都变了,我被落在之后了。”
说着话,江宴也是没有与这魏兄碰一杯的想法。
魏兄的神色好似变得落寞,他失神般放下杯子,从进门之后便一直上扬的嘴角也落了下去。
“宴兄这是不愿认我这个兄弟了吗?”魏兄垂头丧气地说到。
江宴瞧着对方的神情,若非他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了对方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怕是此时要认为是自己有错了。
可惜了,江宴不会再这般认为。
“兄弟?”江宴重复了一句。
魏兄抬头,试图唤醒江宴他们先前一起经历的时光。
楚葭瞧着旁边两人的相处,生出男子不见得要比女子干脆利落的想法,这场景与她那日同年儿交谈时,无甚差别。
楚葭听着那魏兄的话,对方竟是想让江宴产生愧疚之心,只因先前这魏兄与江宴交好,在江宴沉睡的那几年内,他经历了较为痛苦的时光。
“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江宴也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魏兄轻叹一声,“我怎会在你好不容易醒来之后告诉你这些呢?”
江宴沉默了。
楚葭的双唇动了动,但随即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劝说些什么。
魏兄说的可能并不是假事,江宴怕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是以此刻才显得有些为难。
但魏兄这话中也怕是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只是不管怎么说,被江宴牵连这件事,是会让江宴心生愧疚的。
江宴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在脸上体现了出来,魏兄的嘴角也松了几分。
只是没有等魏兄嘴角的弧度勾起来。
江宴的话将魏兄打回了原样。
“魏兄,过往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尽力去补救的。”江宴如此对魏兄说到,“只不过,青楼的这件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宴兄……你这是真的不打算要我这个兄弟了吗?”魏兄沉着眸子问到。
江宴毫不犹豫地点头,“若你执迷不悟,那么我们二人,也无需再有来往。”
“你……”魏兄或许对与江宴先前的交情还有所留恋,对江宴也有不分不舍。
但那终归太轻了,魏兄彻底撕开了与江宴之间的那层伪装。
“江宴,你记住,那几年是你欠了我的。”魏兄起身,低头瞧着江宴。
江宴眸光闪了闪,之后抬头,与盛气凌人的魏兄说到:“欠你的我会去偿还,你欠旁人的,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