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伴而行的路,竟是走的要更快一些,但也显得更加无趣。
他们仅仅是为了走而走,也没有再遇见需要他们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事情。
不过,也让江宴每日能够在楚葭和李正道的指导下,修得更为精进的术法,江宴怕是都要忘记自己靖王的身份了。
有人要比江宴更在意他的靖王身份。
此前在青楼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回京中了,江宴以一己之力先斩后奏,皇上自是抓住了江宴的一个把柄。
那个被斩杀的朝廷命官在朝堂中是有人帮衬的,此刻发觉江宴的行为也引起了皇上的怒火,又怎能忍住不来添油加醋一番呢?
“皇上,靖王此举全然不顾我朝王法,肆意滥杀朝廷命官,简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皇上听着面色变的冷肃起来,开口时却是声音冷淡,“靖王此举是为不妥,诸位爱卿可有处置之法呢?”
这问话就让满朝文武都安静下来了,他们心中即便是有的,可以不敢此时站出来第一个说,谁会这般痴傻呢?
然而偏偏是有人如此大胆的,在整个朝堂针落有声之时,有个人踏出了一步,并向皇上提议。
“回皇上,此时理应将靖王召回,待靖王回朝之后,需得问明事情缘由,方能对靖王予以处置。”
皇上抬眼望了这人一眼,勾起嘴角对其他大臣说到:“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互相瞧着,最终异口同声说皇上英明。
靖王府中没有主人这件事,皇上早早便已经知晓,但先前他以为是江宴欲避嫌,表明自己并无太大的野心。
不曾想对方出京之后竟是替他整顿那些朝廷命官去了。
“江宴如今不该回京。”
皇上正暗自想着江宴回京之后要如何削弱他的权力,却是听到了这样一声。
黑袍人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皇上已然习惯了,能够平静冷淡地做出回应。
“他不回京,难道放任他在京外获得百姓中的威望吗?”皇上总归是担心的,“他定是有预谋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有这般心思了。”
黑袍人笑皇上的见识短浅。
身为皇上,怎会容的人这般侮辱,但是,黑袍人不是常人,皇上心中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得罪于他。
在没有解决掉江宴这个威胁之前,黑袍人的存在太必要了。
是以,皇上只能压住自己的思绪,背对着黑袍人说着:“那你还有何法子,这么久了,你也未曾给我带来好消息。”
“皇上就只有这点儿耐心吗?欲成大事,忍辱负重几年又如何?”黑袍人说的云淡风轻,将皇上每日表露出的着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几年?”皇上没忍住转身怒吼黑袍人,“我如今是皇上,处置一个靖王也需几年之久?”
黑袍人似是见惯了皇上如此模样,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皇上。
“你想将江宴杀了还不简单,你一声令下的事情,只不过,江宴如今或者,远比他死了对你更为有利。”
这话皇上不知从黑袍人口中听过多少遍了,可是每当他问到有何利之时,黑袍人却是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