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见不得主子好。”李松说,“那些百姓还都说,主子放弃皇位就只是因瞧不上我朝,宁愿去跟东疆人勾结,也不愿留在京城。”
“传出这话的人……果真不太聪明。”楚葭不由这般评价。
“罢了,由他们去吧。”江宴本以为是何种大事,这些无凭无据,对他不痛不痒的事情,不值得他费心思去考虑如何应对。
“江宴,不能如此。”楚葭提醒,“今日我们在街上都能够被百姓追赶了,说明那人还有更多的招数,我们不予理会,不就是在对他们说你们尽管去做吗?”
“对啊主子,不能由他们去,他们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李松愤愤不平。
江宴想了想,的确,若只是名声受损,他全然可以不去理会,但若生出更多的事端来,只会更加麻烦。
“李松。”江宴喊了句。
“我在!”李松应的十分积极,“主子你吩咐。”
“你只需去买通平日里在人群中有些威望的人,先瞧一瞧他们是何态度,品行不正的人就不要理会了。”江宴说到。
这与李松想象的有些不同,是以茫然地问到:“主子,我们买通他们做什么呢?”
“对方会传播有关我的留言,那我也可以同样的法子改变他人的传言。”江宴似是想用温和的法子来解决事情。
李松觉得如此不太痛快,但也是照着江宴的安排去做了。
“看来我们离京的日子要推迟了。”楚葭打趣,也没将这件事当作是太难处理的。
李松很快就将这事办妥了,街上两种流言在打架,一方说的江宴恶毒,则另一方就夸尽江宴的好。
而在流言愈发热烈之时,他们却在城门上瞧见了一张告示,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告示下站着的一人。
“我有罪,不该肆意编排他人。”
百姓们瞧着这人手中举着的木牌,上面的字也被他们读了出来。
之后便是议论纷纷,而结合近日京中闹的纷纷扬扬的事,他们很快想到了这人说的“他人”是谁了。
“原来就是你胡说的,害我一个劲儿地说靖王的不是,都怪你!”
有一人开始,其他人便纷纷骂了起来。
瞧着被千夫所指的那人,江宴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眼前这个也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罢了,真正的幕后操纵人今日已被罢官。
朝堂上对此也议论纷纷的,不过更多的是对江宴的忌惮。
至此他们才彻底醒悟,江宴若是想,那个皇位对他而言唾手可得,而江宴没有要那个位置。
至于江宴是如何考虑的,他们无从得知,只知日后若是想要平安度日,那便不要去招惹江宴。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江宴在众大臣面前对说了一句,“此后江宴将离开京城,卸下官爵,非召不再入宫。
“李松,回府,我们收拾东西就可以走了。”江宴干脆地转身,他终于向前又迈了一步,之后的路只会愈发轻松与宽阔。
李松觉得江宴放弃一切很是可惜,但他也不会想着劝说江宴,一切都是以江宴所说为准的。
“主子,我们这次走的时候是否要拿上很多东西啊?路途遥远,也不知我们的银两是否足够。”李松一路念叨着。